神,似是想到了什麼,但又不敢確定。
那叫紫晴的宮女是永寧的貼心丫鬟,平素和永寧相處甚佳,所以和永寧說起話來,並沒有太多其他奴婢的奴才相,見永寧食用不下,臉上略顯焦急道:“公主,自從你那日回來後,便像是丟了魂兒一般,飲食不思,到底是怎麼了公主,奴婢好生焦急!”
永寧眨了眨眼睛,慢慢翻轉著手中的白玉瓷瓶道:“紫晴你不懂!”
紫晴道:“公主殿下,奴婢隨你幾年,早已下定決心要一輩子侍奉公主!公主你有心事,若是不嫌棄奴婢,對奴婢說出來,或許心裡好受點!”紫晴說完,徑直跪倒在地求道。
永寧坐起身子,看著跪在面前的紫晴,嘆了口氣道:“紫晴,幾年來,我兩感情甚篤,雖說我是公主,你是宮女,尊卑有別,但是我私下一直當你是好姐妹看!”
紫晴身子顫了顫道:“蒙公主殿下看得起,是奴婢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哎!起來吧!”永寧又是一陣失神嘆了口氣道。
“是!”紫晴遵命站起,突然見那白色宣紙上寫的幾行詩句,道:“公主,你在作詩?”
永寧嫣然笑道:“我哪會做什麼詩呢,紫晴,你拿了那詩句瞧瞧,便知我心裡事情了!”
“是!”紫晴點了點頭,伸手輕輕拿起那張宣紙,輕聲唸了出來:“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相思苦;憑誰訴?遙遙不知君何處。扶門切思君之囑;登高望斷天涯路……”
紫晴讀後,突然抬起頭滿眼訝色的看著永寧,道:“公主,這…這是樂府古相思曲?”
永寧雙頰微紅,點了點頭。
蕭天翎一直聽著,忽然心裡震了一下,再看看永寧雙頰暈紅,心裡的那個想法更深了,隨即心裡想:“她拿著我給他的白玉瓷瓶,寫著樂府古相思曲卻是何意?定不是我,那人不是我!”蕭天翎心裡喃喃念道。
想了一陣,蕭天翎想起那詩句裡的話,情不自禁念道:“相思苦;憑誰訴……”剛已出聲,便自警覺,蕭天翎聲音雖小,永寧卻忽然抬起頭,雙眼驀地有神起來,怔怔的看著前方,道:“你…你來了?”
“公主,你怎麼了?”紫晴見永寧突然的反應嚇了一跳,看著前方空寂無人,心裡微微有些害怕,顯然她沒有聽見蕭天翎的聲音。
永寧不應她,忽的站起,似是焦急萬分在房內四周不停的看著,蕭天翎個角落看著她,永寧找了一會兒,見沒有任何東西,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喃喃道:“我明明聽到的,明明聽見了,怎麼沒有,難道我聽錯了,是我聽錯了麼?”
“公主,你別嚇我,你聽到了什麼?”紫晴臉色有點煞白,見永寧失魂落魄,剛忙上前扶她坐下,永寧抬起頭道:“紫晴,剛剛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念‘相思苦,憑誰訴’這句詩,是個男的聲音?”
“沒…沒有啊,公主,是不是你聽錯了,我兩一直在說話,這裡並無其他人,哪有你說的男音?”紫晴朝著周圍看著,只覺得汗毛直豎。
“是…是我聽錯了!”永寧滿臉頹然,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紫晴上前輕柔的為她捶著肩,問道:“公主,那個人是誰呢?”
永寧道:“死丫頭,你問這麼多作甚呢?”
紫晴嬌笑道:“我想知道能讓公主殿下傾心的到底是誰呢,是哪家公子有這等福氣,哎!對了,上次萬歲為公主殿下擇選佳婿,有個裴大人的公子裴齊丘,人品、相貌、才識皆之選,萬歲爺龍心甚悅,公主,你…你說的人不會是裴公子吧!”
永寧道:“裴齊丘固然是人中龍鳳,但是卻與我無關!父皇無論給我選誰我都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