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還沒有哪位局長跟我拍桌子,你初來乍到,脾氣不小啊!”劉希孟絕沒想到廣宇會反唇相譏,而且敢和自己拍桌子。
“我更看不慣自己不敢做,別人做了又在背後說風涼話的縮頭烏龜,無恥小人!”廣宇毫不讓步,聲音更大,而且把滿腔的怒氣都倒了出來。
“你罵誰?”劉希孟一拍桌子,霍地站起身,衝著廣宇喊道。
“我沒罵人!我罵的是小人!”廣宇在“人”和“小人”幾個字上加了重,怒視著劉希孟。
“大家看了嗎?就這個德性!這是局長,新來的局長,就這樣!”劉希孟指著廣宇,轉圈看著大家。
“是的,我就這個德性!”廣宇也毫不退讓,“看看你的德性!”
“行了,別吵了,希孟,少說幾句,侯局,你也消消氣。”寧大年絕沒想到兩人會在這裡劍拔弩張,便趕忙勸解道。
“我有失誤我承認,但決不允許有些人胡亂指責我。”廣宇坐下來,繼續氣咻咻地說道。
“哼!”劉希孟狠狠地瞪了廣宇一眼,拂袖而去。
“侯局,你這兩次行動真有些莽撞,以後有什麼事和大家商量商量,像今天這樣就被動了。”寧局看了看廣宇,聲音柔和地說道。
“是啊,寧局,還有各位,我太急了些,對不起大家!”廣宇說完,站起身來,衝大家深深鞠了一躬。
從公安局出來,已是六點了,廣宇內心煩躁,自己開車漫無目的地轉悠著。
回家?也沒勁,老婆現在唯恐他把自己甩了,千方百計討好他,可廣宇總覺得太假,難以忍受;和貞秀通電話,可貞秀忙,暫時過不來,廣宇從來沒有這樣無聊落寞過。
“廣宇,有事嗎?沒事兒過來吧,我和姐夫在鼎華軒西側的聚賢樓等你。”金星笑著,對廣宇說道。
“哦,好吧,我這就過去。”廣宇剛想推辭,可想到剛才自己的孤寂,又馬上答應了。
“怎麼,有問題嗎?”金星見廣宇皺著眉頭,低聲問道。
“剛和局裡的劉所吵了一架,沒想到這樣不順,在這裡工作,和在灤水就是不一樣啊!”廣宇嘆了口氣,不住地感慨。
“是啊,在灤水,你是老大,在這裡,你得聽別人的,你的脾性得改一改啊!”金星給廣宇斟上酒,誠懇地說道。
“看樣子我在這裡呆不長啊,那些人,自己不幹活兒,別人幹了還眼氣,說三道四,另外,他們指不定在背後怎麼整我呢。”廣宇接過酒杯,舉向金星,咕咚就是一大口。
“廣宇,你這樣可令我失望啊,你得好好地站住腳兒,否則,俞書記白搭著交情給咱辦了,你得挺住,剛一來,難免會遇到問題,可你可不是剛畢業的毛頭小子啊。”金星拍了拍廣宇的肩膀,認真說道。
“可這裡的作風和人際關係實在複雜,真看不慣。”廣宇夾了一塊海參,送到嘴裡狠狠地嚼著。
“韜光養晦,先和大家處好關係。”金星知道,廣宇性格執拗,有時過於耿直,可在這裡,太直了是不行的。
“有些人是處不好的,你一見就想揍他的人,你能和他處好關係嗎?”廣宇笑笑,眼前浮現出劉希孟那不可一世自以為是的嘴臉。
“就看你怎樣對待了,對於真正想走仕途的人來說,這當然能,可對於你來說,的確困難。可話說回來,有些人你也不必太在意,等你能在興德的天空任意飛翔了,你可以煽動你的翅膀掠過他,還可以往他臉上拉灘屎。”金星笑著,顯得神秘莫測。
“行了,金星,我不喝了,我是局裡主管警風警紀的副局長,自己在這裡大吃大喝也不是個事兒,讓那幫小子知道就麻煩了。”廣宇說完,站起身來。
“好了,廣宇,以後再敘,記住,有時需要忍氣吞聲,有時需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