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嗎,他的兒子受了多大的苦呢?
瞬間這樣的抱怨產生,然後又消失了,因為我活著,我現在看來一切都好。到底在最關鍵的時候,他還是派兵來救他兒子了。
我也突然明白了師傅的迴避,他是有些不好意思。怎麼著那也是去求了他的情敵。
我說:“我爸為什麼加入了龍影,為何成了那樣的身份?可我大伯為何……卻落到那分田地?”
夜美人居然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和程王也問過,林將軍不說,說那是屬於國家機密,他無權說,也不能說。如果有一天,你見到你的父親,親自問他吧!”
我心頭不禁湧起了一抹悲涼感,我的父親。他也被洗腦了。
我說:“他在哪裡?我怎麼才能見到他?”
夜美人說:“龍影基地是國家機密,我和程王都不能說的。我們也不知道你怎麼能見到他,反正,我和程王不能再去基地了,去就是死,無條件殺死!”
我有些無奈,道:“那他……就沒有想過他兒子嗎?就沒什麼話帶給我?”
夜美人點點頭,說:“這個倒是有。他說,天生一命,家國天下偉丈夫,一方為王非梟雄,平淡自然方可貴,不問世事且珍惜;人生短短數十年,功成名就只須退,看得富貴作浮雲,小雨傾盆終是晴。”
說著,夜美人從上衣袋裡掏出了一個淡紫色的信封遞給我,說:“看看吧。你爸親自寫的。”
我有些激動,接過信封來,開啟,抽出裡面的紙來。
哦,那是一種很特別的紙張,拿在手裡輕輕的。有些發熱。上面是一豎行一豎行的細毫行書,剛勁有力,力透紙背的感覺,正是夜美人剛才說的那些:天生一命,家國天下偉丈夫……小雨傾盆終是晴。
只不過,多了排頭“吾子雨”。落款“父林先兒”,日期就是八個小時前。算算,那時應該是拉哥隨師傅、夜美人出征之時吧?
這是父親的告誡和希望,也許吧,和我內心的想法一模一樣。可能,他的內心何嘗不是如此呢?
從來沒有見過他,但這些日子裡,我的父親已然是神一樣的存在,但我沒想到他這麼神。當然,寫得一手好書法,每一個字都有靈性一樣,彷彿是活的。
的確,那些字是活的,在我看完不到一分鐘,正凝視的時候,字都活了,在眼前跳躍一般,冒起了陣陣淡藍的煙霧。很快。連紙張都冒了煙,熱度很猛烈,迫得我丟開了。
秋夜風輕輕,藍色火焰的信紙,轉眼化為灰燼,散在空中。如一片淡藍的煙雲,消散不見。
我和夜美人、四震將都很驚訝,相視,無奈。也許吧,龍影身後的團隊太強大,如此科技竟然也有。那信紙一定是遇到空氣中的水而產生了燃燒現象。
父親給我的來信,就那麼存在了不到三分鐘,已然不見。龍影部隊,依舊如此神秘。他的話,印在我的心中。他的身影,在我心中依舊高大、神秘。
從小,我缺失了很多,但到如今,我得到了更多,武力、智慧、勇性、友誼,甚至是殺戮的經驗,可最終,我的渴望和父親是一樣的,我只希望這一切的風雲早點過去。
至於父親,見與不見,都無所謂。不是我不在乎,而是我們心意已相通。到這種時候,我才體會到自己真正的成熟,是個完全的男人,我懂父親那樣的男人。也許,男人才是最懂男人的吧?
不過,我問夜美人:“我爸沒有說起我媽麼?”
他搖搖頭,四個字:閉口不提。
我無解了。
那時,師傅回來了,還在拉著褲子拉鍊,一副無底線的狀態。
師傅拍拍我肩膀,說:“行了,一切差不多就這樣了。接下來,我們要面對其他的現實。第一,慕容宏基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