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馬道子,等於留下晉室分裂的禍源,對天師軍是有利無害。可是自己卻成了天師軍的威脅,因為當《一箭沉隱龍》的事傳遍天下,他劉裕已成了民眾心目中的真命天子,對相信天師道的愚民也有一定的號召力。
這才是孫恩最懼怕的情況。
回到房中坐下,劉裕正思忖該否出外找尋屠、宋兩人,外面傳來彈甲之聲。
劉裕整條脊骨登時寒滲滲起來,感覺到死神的接近。
他認出是任青媞的訊號。
更感後悔莫及,這妖女定是由琅琊王府直跟他到這裡來,路上他一直因司馬道子硬派下來的任務心神恍惚,致被人從後跟躡仍絲毫不察。
如果隨任青媞來的尚有幹歸和他的手下,今次他肯定難逃一死。
劉裕探手握著刀柄,深吸一口氣道:“任後進來吧!”
第三十卷
第一章 居心難測
“咿丫”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任青媞迷人的玉容和身段映入劉裕眼簾,她穿的雖是粗布麻衣而不是慣見的盛飾嚴裝,臉上亦不施脂粉,卻無損她的風韻,反多添了清秀的氣質。
劉裕的手離開了刀把,不但因察覺她是孤身一人前來,且於她身上更感應不到殺意。
任青媞目光投在他身上,便像再移不開似的凝望著他,香唇吐出“劉裕”兩字,挾著一陣充盈健康青春氣息的香風,投往他懷抱裡來。劉裕仍未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一回事,她已坐在他膝上,兩手纏上他的脖子,獻上香吻。
劉裕再不是以前的劉裕,只要她有任何異動,會先一步作出反擊。橫豎與她親熱並非第一趟,只好既來之則安之,也不由自主地享受她的銷魂“陣勢”。
唇分。
任青媞雙眸閃閃發亮的注視著他,嘆息道:“劉裕啊!你是怎樣辦到的?看著你從琅琊王府走出來,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溫香軟玉抱滿懷,所處之地偏是不容軌外行為的佛門清靜地,只是那種刺激的滋味已使劉裕感到難以把持,如果不是深悉她所具的危險性,會否出亂子確是未知之數。
劉裕勉強壓下被她撩起的情慾之火,皺眉道:“你何時到建康來的,怎會這麼巧在司馬道子的府門外?”
心忖只要她有一句謊話,便設法下手製著她,雖清楚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總好過糾纏不清。
任青媞把下頷枕在他的寬肩上,舒適的嘆了一口氣,輕柔的道:“告訴你也不相信,我是奉桓玄之命到建康來見劉牢之,今早收到琅琊王府大門外發生刺殺事件的訊息,便到琅琊王府看看,竟見到你這冤家從後門溜出來,青媞歡喜得差點發狂哩!劉裕啊!青媞是真心對你的。我們又在一起了。”
劉裕對她的老實和坦白鬍塗起來,一時哪弄得清楚她的用心,故作驚訝道:“你怎會和桓玄搭上的?”
任青媞嗔道:“什麼搭上哩?說這麼難聽的話,青媞是在為你辦事嘛!其中的過程說來話長,我們到床上說好嗎?青媞想你想得很苦哩!”
劉裕差點棄甲曳兵的奪門而出,任青娓不但沒有半句謊言,且一副心兒全向著他的模樣,配合她的迷魂手段,他的自制力已徘徊於崩潰的邊緣。
這美女究竟在耍什麼戲法呢?他再不敢肯定。
任青媞從他肩上仰起螓首,呵出的芳香氣息輕柔地吹往他臉上,笑臉如花的道:“人家是盡心盡力為你劉爺奔走辦事啊!你怎可不好好獎賞我,好好的疼我呢?看你啊!只懂摟著人家發呆,男子漢大丈夫不是該敢作敢為的嗎?”
劉裕差點喊救命,任青娓是絕對碰不得的有刺毒花,偏是媚力逼人,令他聯想到下了毒的醇酒佳釀,強行集中心神,道:“不要誘惑我,你知道刺客是誰嗎?”
任青媞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