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奉三大喜道:“既有此法,一切好辦。劉爺是主帥,當然不用奔波勞碌,此事交由手下兒郎去辦,保證妥當。”
此時屋外足音響起,三人停止說話。
不一會老手推門進來,欣然道:“陰爺來哩!”
三人均有如釋重負的感覺,陰奇的到來,正代表一切依計而行。
今次的行動他們是不容有失,任何的錯失,會令他們功虧一簣,且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 ※ ※
郝長亨進入大廳,聶天還正細看攤開在桌子上的圖卷,看得津津入味,捲上畫的是太湖一帶的地理形勢圖。
郝長亨心中湧起崇慕之情,更感到幸運,能追隨像聶天還如此超卓的人物,實在是他的福氣。他幾乎從未見過聶天還吃敗仗,唯一的挫折便是那次被燕飛贏了賭約。從一個微不足道的江湖人物,成為一個幫會的龍頭大哥;由一個黑道人物,成為雄霸一方的豪雄,聶天還本人便是個傳奇。
郝長亨尤為欣賞聶天還治民的手段,令兩湖幫的利益與兩湖的民眾結合在一起,正是這種上下一心的和諧,使兩湖幫勢力不住膨脹,最後更擊垮了宿敵大江幫。
聶天還頭也不回的道:“雅兒方面有甚麼最新的訊息?”
郝長亨來到聶天還身旁,恭敬的道:“長亨正是來向幫主報告,剛接到壽陽來的飛鴿傳書,得知清雅已離開邊荒集。”
聶天還遽震道:“雅兒回來了!”
郝長亨清楚感到正如聶天還所說的,他對尹清雅的愛是毫無保留的,只有尹清雅才可令聶天還失去冷靜,令他後悔和反省。
郝長亨苦笑道:“該是回來吧!”
聶天還呆了一呆,接著點頭道:“對!沒有人知道她是否回來。”又皺眉道:“為何不直接去問紅子春?他該比我們的人知道多一點的。”
郝長亨道:“紅子春到北穎口去了,找不著他。”
聶天還愕然道:“荒人反擊慕容垂哩!咦!高彥是否也到北穎口去了。”
郝長亨嘆道:“我們派到邊荒集的人,雖然是參加邊荒游到邊荒集去,但始終是外人,很難掌握所有情況。”
聶天還目光回到桌上的圖卷,道:“北府兵的遠征軍連奪三城,得卻是失,已逐步走進徐道覆精心設計的陷阱。謝琰肯定是個‘白望’,愚蠢至此,但劉牢之該不致這麼差,照你猜劉牢之是否真的被桓玄收買了呢?”
郝長亨道:“不會吧!劉牢之曾背叛桓玄,照我看劉牢之只是要借天師軍清除謝家在北府兵的影響力,和剷除原屬何謙派系的將領。”
聶天還沉吟片刻,忽然問道:“你認為在這樣的情況下,劉裕是否還有機會?”
郝長亨想不到聶天還會忽然把話題轉到劉裕身上,錯愕的道:“劉裕手上無兵無將,可以起甚 作用?且司馬道子是永遠不會信任劉裕的,頂多只讓他作個先鋒將。”
聶天還搖頭道:“你太低估劉裕了。”
郝長亨感到有點無話可說,因為他真的不曉得在現今的情況下,劉裕可以有甚麼作為。
聶天還目光移離圖卷,投往屋樑,負手露出思索的神色,徐徐道:“現在天下間能令我感到顧忌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燕飛,如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我沒有必勝的把握;另一個人便是劉裕,我顧忌的是他對軍民的號召力,只要予他一個機會,他可以立即冒出頭來。”
郝長亨心中佩服,正是聶天還這種知彼知己的態度,令他從不輕敵,致能屢戰屢勝。
道:“幸好劉裕尚未成氣候,一旦北府兵敗退,劉牢之又能儲存實力,他將永遠錯失機會。”
聶天還嘆道:“我也希望如此,可是桓玄和任青媞千方百計,想盡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