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衝敵的海鰍船作骨幹,人員訓練有素。另有精兵一萬五千人,只要南郡公一句話,我們誓死為南郡公效命。”
桓玄點頭笑道:“有你們助我,何愁大事不成?好吧!聶天還的事就這決定,但一切更待收拾了殷楊兩人再說。”
譙奉先忙跪下應命。
桓玄啞然笑道:“先生請起!我還未是皇帝,不用行大禮。”
譙奉先叩謝後方肯站起來。
桓玄漫不經意的道:“我對淑莊非常欣賞,可否設法讓我見她一面呢?”
譙奉先壓低聲音道:“奉先亦曾向她提議過,來宜昌叩兒南郡公,她卻說現時仍不宜離開建康,將來南郡公登上九五至尊之位,任何時刻到淮月樓去,她必倒屣相迎,悉心伺候。”
桓玄呆了一呆,接著仰天笑道:“好一個使人心動的美人兒。”
第八章 不堪回首
今次返回邊荒集,他首次有回家的感覺。
從小他便沒有一個固定的家,回到孃親身旁,即算是回家,娘在哪,那處便是他的家。
他從沒有想過,在娘辭世這麼多年後,他終於曉得父親是誰。能參加秘人的狂歡節並不是偶然發生的,而是他爹墨夷明的精心安排,好能與親兒歡敘一夜。
那年他和拓跋珪都是十二歲,但已是身手了得、高出同輩的孩子,且兩人膽大包天,竟深入柔然族的勢力範圍,去偷柔然人的戰馬,豈知被牧犬的吠叫聲驚動柔然人,惹得柔然族的戰士群起追之,兩人騎著偷來的無鞍戰馬,從黑夜逃至天亮,仍無法撇下數十追騎,慌不擇路下,去到沙漠邊緣處的礫石區,馬兒已撐不下去,口吐白沫。
拓跋珪領頭衝入一座疏樹林,勒馬停下,躍往地上,隨後的燕飛立即放緩馬速,以鮮卑話嚷道:“這裡不是躲藏的地方。”
拓跋珪一把抓著他馬兒的韁繩,喘息著道:“快下馬!馬兒撐不住哩!”
燕飛跳下馬來,回首掃視疏林外起伏的丘原,在火毒的陽光下,無盡的大地直伸延往天際,騰昇的熱氣令他的視野模模糊糊的,
拓跋珪來到他身旁,和他一起極目搜尋迫兵的影蹤,道:“撇掉柔然人了嗎?”
燕飛惶惑的道:“我們昨夜數度以為撇閃了敵人,但每次都是錯的,希望今次是例外吧!”
拓跋珪回頭瞥兩匹戰馬-眼,狠狠道:“馬兒再走不動了,為今之計,就是忍痛放棄馬兒,然後找兩株枝葉茂密的樹躲起來,柔然族那些傢伙既得回戰馬,又因見不到我們,以為我們逃進沙漠去,自然就收隊攜馬回家,我們便可以過關。”
燕飛一震道:“我明白了!”
拓跋珪愕然道:“你明白了甚麼?”
燕飛心驚膽跳的顫聲道:“我明白為何見不到追兵的蹤影,柔然人是故意逼我們朝這個方向逃遁,因他們曉得這邊是沙漠,我們根本無路可逃,現在他們正把包圍網縮小,從另一邊向我們逼來,今次我們死定了。”
拓跋珪倒抽一口涼氣,道:“你說得對,定是如此,只有我想出來的辦法行得通。”
燕飛搖頭道:“敵人追了整夜,肯定一肚子氣,兼且天氣這麼熱,就算人捱得住,坐騎也撐不住,怎肯就此罷休?一定會趁馬兒休息時搜遍整座樹林,說不定他們還有獵犬獵鷹隨行,你的辦法怎行得通?”
拓跋珪不自覺地詆詆乾涸的嘴唇,抬頭朝天張望,焦急的道:“那怎辦好呢?”
燕飛道:“唯一的方法,就是真的逃進沙漠去。”
拓跋珪失聲道:“甚麼?那是一條死路,以我們現在的狀態,一個時辰也撐不下去。”
燕飛道:“撐不住也要撐,被柔然人拿著,將是生不如死。”
拓跋珪正要說話,鼓掌聲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