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是無濟於事,只好另想辦法。道:“任青媞不是搭上兩湖幫,而是搭上桓玄。此事異常複雜,郝長亨潛入建康,是要護送任青媞和一個關乎到晉室興衰的關鍵人物到荊州去。”
安玉晴道:“你肯助我嗎?只要建康軍解開對大江的封鎖,他們會立即揚帆西去。而據官府公佈,鎖江是為追捕荒人,到明天正午一切會回覆正常,我們只有今晚的機會。”
燕飛道:“姑娘若只為得迴心佩,根本不用拿下任青媞,因為心佩並不在她身上。”
安玉晴愕然望著他,說不出話來。
劉裕學燕飛般把真氣送入心佩,卻是毫無反應,溫度仍在逐漸的提升中。
宋悲風大吃一驚道:“我們立即掉頭回歸善寺。”
劉裕搖頭道:“溫度正不住提升,顯示尼惠暉和彌勒教的高手,正依天地佩的指示來找我們復仇,如這麼迴歸善寺,會把大批敵人引到歸善寺去,我們的擄人大計不但要泡湯,還會禍延佛門。”
宋悲風一言不發,偏離往謝家的航道,繞個大彎,掉頭往對岸駛去,由逆流改作順流,船速立即大幅增加。
劉裕喜道:“熱度下降哩!”
宋悲風點頭道:“我沒有猜錯,尼惠暉是在明日寺的位置,我們往烏衣巷去,離接近皇城的明日寺只有約七里的距離,所以兩佩生出感應。”
劉裕旋又色變道:“心佩又升溫哩!”
宋悲風放下船櫓,任由小艇往下游飄去,伸手道:“拿來!”
劉裕愕然道:“此事該由我來應付。”
宋悲風聲色轉厲,堅決的喝道:“拿來!我沒有時間和你辯論。”
劉裕不情願地從頸上除下心佩,放入他掌中。
宋悲風微笑道:“不用擔心,兩佩的直接感應只在十里許的範圍內有效,憑我對建康的熟悉,不但可擺脫敵人,還可把他們引走,若我沒有回來,大家便在邊荒集碰頭吧!”
說罷縱身而起,投往秦淮河的西岸,幾個起落,消沒不見。
劉裕發呆片刻,此時小舟已過了朱鵲橋,他已失去到謝府的心情,取起船櫓,把舟子劃往原來隱藏的地方去。
忽然間,他對今晚生擒司馬元顯的事,再沒有先前的信心。
宋悲風是一等一的高手,對建康城又瞭如指掌,兼且人脈廣闊,很多他們沒法辦到的事,對宋悲風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沒有宋悲風,對他們的行動會有很大的影響。
燕飛解釋清楚後,道:“劉裕對心佩並沒有據為已有的野心,只是逼不得已,希望姑娘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待會他回來,我會著他把心佩歸還姑娘。”
安玉晴淡淡道:“看在你治好爹的水毒份上,玉晴便沒法怪你們。且心佩並不在任青媞手上,我安心多了哩!”
又瞄他一眼道:“你對被稱為‘洞極三佩’難道沒有絲毫好奇心嗎?”
燕飛道:“邊荒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們荒人根本沒空去想其它事。”
安玉晴若無其事的問道:“你們營救紀小姐的事有進展嗎?”
燕飛坦然道:“我現在儘量不去想那方面的事,眼前當務之急,是救回陷身囹圄的兄弟,然後是光復邊荒集,否則其它一切均變成妄想。”
安玉晴道:“我可以為你們盡點力嗎?”
燕飛道:“姑娘有此心意,我們非常感激。不過姑娘一向與世無爭,絕不宜捲進我們荒人的事內。姑娘如能指示出任青媞目前藏身在哪一艘船上,對我們會很有幫助。”
安玉晴毫不猶豫地說出那艘船的大小、式樣和停泊的位置,道:“為免影響你們的行動,我暫時不去找任青媞算帳。”
燕飛道:“我們和尼惠暉的衝突是無法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