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手段,我現在對任何事都心如死灰,縱使得到丹劫又如何?老頭子辦不到的事,我恐怕更不行,根本沒有人能馴服丹劫。”
燕飛聳肩道:“丹劫給我吞服了!”
安世清劇震失聲叫道:“什麼?”
燕飛遂把事情說出來,不忍瞞他。
聽罷後安世清現出哀莫大於心死的神色,點頭道:“現在我可以死了這條心,回雲霧山終老,從此不踏入江湖半步,以免丟人現眼。”
又道:“老弟若有事要辦,請便,我還想在這裡坐一回兒,想點東西。”
燕飛微笑道:“我有一個古怪的主意,老兄找著我,不等於也找著丹劫嗎?且是不用馴服的活丹劫。”
安世清二度劇震,朝他呆瞪。
燕飛道:“要不要試試看?”
燕飛雙掌按在安世清背上,問道:“何謂丹毒?”
安世清答道:“丹有內丹和外丹之分,我之所以被人稱為丹王,正因把內丹外丹合而為一,相輔相乘。而不論爐鼎藥石、煉丹修真,說到底仍是‘水火之道’,火之極為‘劫’,水之極為‘毒’。丹劫丹毒,實為煉丹失調的兩個極端,這樣說老弟明白了些兒嗎?”
燕飛恍然道:“老哥要找尋丹劫,正是要以劫制毒,對嗎?”
安世清嘆道:“比起丹劫,我體內的丹毒根本微不足道,所以不存在誰能制服誰的問題。最大可能是我服下丹劫後,立即化作飛灰。不過若你是我,嘗過多年被丹毒戕害的滋味,也寧願痛快地被天火焚身而亡。”
燕飛的真氣已在他體內經脈周遊一遍,發覺此老道功深厚,卻沒有絲毫異樣處,訝道:“老哥體內情況很正常啊!”
安世清苦笑道:“因為我施展了鎖毒的秘技,把改變了我一生的丹毒密封于丹田之內,也分去了我至少三成功力,令我有些最得意壓箱底的本事也無法從心所欲。”
燕飛道:“老哥須解封方成。”
安世清嘆道:“待我交待後事再說吧!”
燕飛嚇了一跳道:“不是這般嚴重吧?”
安世清道:“比我說的更嚴重,每到一段時間,丹毒會破禁而出,在我成功再次把它密封起來前,折磨得我死去活來。如此情況近兩年來愈趨頻密。在過去的六個月,丹毒曾三次破掉我的禁制,最接近的一次我僅可險勝,所以如現在自行解封,而你又幫不了我,我肯定再沒有能力且沒有鬥志去對付它。所以當你發覺我的頭臉開始冰化結霜,千萬勿要猶豫,立即把我了結,免得我白受十多天活罪。”
燕飛心中喚娘,雖說安世清面對是另一種極端,但也可從自身焚心的痛苦去體會他的苦況。正因丹毒的威脅,不但使堂堂丹王變成反覆自私的小人,更令他部分功力因要分去壓抑丹毒而大幅減退。
忙道:“且慢!”
安世清道:“遲和早還不是一樣嗎?是好是歹都要試一次。”
燕飛道:“我有個直覺,如你就那麼解開禁制,讓丹毒洪水缺堤般湧出來,不但你會喪命,我恐怕也難逃毒劫之災。”
安世清道:“怕什麼,你見情勢不對,便運勁把我震下岩石,保證你全然無損。別忘你是活的丹劫,對丹毒有比任何高手更強的抗力。”
燕飛道:“我如是這種人,根本不會冒險為你驅除丹毒。所以現在我們是命運與共,不論是生是死,我也會堅持到底,不成功誓不休。老哥明白嗎?”
安世清默然片刻,道:“若我可以為玉晴作主,我會把玉晴許給你,不但因玉晴是我安世清最大的驕傲,更因你這種人舉世難求。哈!當然她只會聽她孃的話,而不會聽我的。哈哈!你有什麼好提議?”
燕飛道:“你禁制約束丹毒,便如堤壩規限狂暴的洪流,如若能只開一道水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