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什麼?”楚北捷邪氣地低笑,含著精緻耳垂,細緻地舔著:“我早就認定你了,你想跑也跑不了。日後,我上沙場也帶著你去。”
唇被狠狠吻住,娉婷驚惶的目光如導火索,瘋狂燃成一片火海。
“我要娶你。”讓娉婷稍得呼吸的空間,楚北捷沉聲說。
“王爺?”娉婷難以置信地看著楚北捷。她困惑地皺眉,一切來得太快,這根本不合她的計算。難道若即若離的扮演不夠成功?
她是陽鳳,歸樂的琴妓,一個逃跑的侍女。
而他,堂堂的鎮北王,說要娶她。
楚北捷沉下臉:“不願意?”
娉婷瞪大眼睛,楚北捷離她太近,摟著她的身軀太灼熱,此刻的他太英俊,一切來自他的舉動都充滿了詭異的魅力。
向來自豪的理智此刻逃得無影無蹤。
“嫁給我。”
“為什麼?”
“你善琴,能歌,蘭心,巧手。”楚北捷俊朗的笑容象毒藥一樣要命:“跟那些女人比,我寧願娶你。”
“我……”
“我們對月起誓,永不相負。”
娉婷楚楚可憐地被他桎梏在懷,楚北捷語氣溫柔如水,浸過她的嘴鼻。她幾乎站不穩,要融在楚北捷掌心裡。
“永不相負?”字從她齒間一個一個清晰地跳出來。
楚北捷將她摟著更緊,粗獷的男人氣息籠罩著她,細細噬咬著她的脖子:“不錯,從今之後,你是我的王妃,我是你的夫。”
鎮北王一如往日在沙場上的狂放侵略,娉婷步步敗退。
“不行的……”她低聲掙扎。
“為什麼?”
“我是……是琴妓。”
“我喜歡你的琴。”
“我配不上王爺。”
“我配得上你。”
她還是倉惶地搖頭,咬著唇:“我……我不夠美。”
楚北捷凝視著她,咧嘴笑了:“給我一個人看,夠了。”
娉婷沉默了。她哀怨的眼波水靈靈轉了一圈,心頭輕輕氾濫著酸和痛。離了,明日便要離了,這不是歸樂,這是東林。面前男人的千軍萬馬,踏毀了她生長的地方。他虎視眈眈看著歸樂,用計慫恿大王害了敬安王府。
可楚北捷的懷抱如此溫暖,暖得叫人不捨。捨不得推開,在他深情的凝視下,也捨不得說一聲“不”。
她的心從砰砰亂跳漸漸平靜下來。理智沒有回來,想的東西居然更瘋狂了。既然要走,既然要離,怎可以一放手便不回頭。
不甘心三個字,從深處猛跳到眼前。
一道精光閃過善言的眸子,娉婷已經打定了主意。
“王爺,”她低婉地喚著,忐忑不安地,抬頭看著他:“我不奢望當王妃,可我……”
話到中途,又咬住下唇。楚北捷溫柔地撫過她的唇:“說下去。”
“不,不說了。”酸楚和快樂交織成動人的歌,娉婷快止不住自己的淚水,她長嘆一聲,彷彿捨棄了所有的矜持,猛抱上楚北捷,仰頭楚楚道:“金風玉露,只求此夜一次相逢。”
痛快地,捨棄了,擁有了。
自己的堅貞,自己的身子,都拋到腦後。明日無緣再見已是幸事,說不定還要碰頭在沙場廝殺時。
她不管,今夜是屬於自己的。
自己是屬於他的。
楚北捷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住,轉眼意氣風發,仰天長笑。打橫抱起面前佳人,大步跨進臥房,將她輕輕平放在床榻上。
低頭,仔細打量一遍那清秀的眉、白皙的手。
他說:“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