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方先生,郝仁他已經知錯了,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吧。”樓騰飛只得又再向方鴻懇求。
方鴻依然毫無反應,甚至一點都不象是裝出來的,彷彿樓騰飛他們真長得跟空氣一個模樣。
這時躺在擔架上的郝仁,真是羞得恨不得能有個洞可以讓他鑽進去,當時方鴻對他說“你不回來找我,就等著一輩子都這個樣子”時,他還口硬說這點小問題,難不到樓家!他對樓家的醫術確實很有信心,堂堂華夏第一針灸世家,怎麼可能連這點小問題都搞不掂?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自已錯了,錯得離譜!
回到泰山之後,以樓四方為首的所有樓家最優秀的醫者,為郝仁會診治療了好幾天,結果卻是毫無結果,他的身體一點好轉跡象都沒有,堂堂一名內家高手,竟然淪落到連吃喝拉撒都要別人護理的地步,當真是生不如死了!
最後,樓四方等人無奈地得出一個結論:解鈴還須繫鈴人!
但樓騰飛不敢,也沒臉去直接找方鴻,是以他的計劃是首先來找樓韻然,請她出面斡旋,求方鴻出手幫郝仁恢復正常。
誰知好巧不巧的,方鴻剛好就在樓韻然的醫館裡,樓騰飛就只好硬著頭皮直接去求方鴻了!
但現在看方鴻這個樣子,不僅沒有一點救人的意思,簡直就是理都懶得搭理了。
郝仁沒有麻痺的半邊身體微微顫抖著,他別過臉去,不敢讓方鴻看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此時他真是恨不得喝方鴻的血吃方鴻的肉,但心裡再恨,他也不敢翻臉拉倒,因為他很清楚,連樓家都治不好自已,那方鴻就是唯一的希望了,一旦翻臉,自已就真如方鴻說的那樣,一輩子都這個樣子了,真要這樣,郝仁寧願自殺來個了斷!
“韻然……”樓騰飛知道再求方鴻也是白搭,心念一動,馬上轉去求樓韻然。
樓韻然輕嘆了一聲,起身對著方鴻,深深鞠躬,上身幾乎彎成九十度:“方先生,請您高抬貴手,放過郝仁吧。”
“韻然!”刑騰頓時又氣又驚訝:“你這是幹什麼……”
方鴻施施然喝了口茶,然後才道:“我是不會給他治的,你願意治的話,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樓韻然一怔:“我治?”
方鴻點了點頭:“沒錯。”
“可是……”樓韻然卻是顯得有些不自信:“如果動用整個樓家都束手無策的話,那麼就算是我,也應該無能為力。”
“試試吧,就用我為你改良過的第七針。”方鴻道。
樓韻然眼睛一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吩咐兩名抬擔架的青年:“你們把郝仁放到檢查床上。”
等兩名青年把郝仁放到檢查床上,樓韻然首先為郝仁把脈,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樓韻然的兩道柳葉眉皺得越來越緊,自言自語道:“他的脈象真的十分古怪,從來沒有遇見過……”
足足為郝仁把了十分鐘的脈,樓韻然才收回了手,對方鴻正色道:“方先生,我恐怕無能為力。”
方鴻平靜道:“你只是把了脈,沒還真正施針,怎麼就急著說無能為力呢?”
樓韻然嘆了口氣,只得硬著頭皮取出銀針,為郝仁施針。
“韻然,你打算用第七針為郝仁治療?”這時樓騰飛忍不住問。
“是的。”樓韻然淡淡應了一句。
樓騰飛不由得馬上睜大雙眼,死死盯著樓韻然捏著的那根銀針,生怕會漏掉任何一個細節,整個樓家醫館,目前能施展第七針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樓家前任館主,華夏針王樓三海,而另一個,就是樓韻然了,除了這兩人。便是現任館主,他的父親樓四方,也不過勉強能施展到第六針,至於樓騰飛自已,就更只是剛剛有資格學習第五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