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的環境。
地板上的碎玻璃片像是璀璨鑽石般在燈光的照耀之下更顯明亮,巨型的寬大落地玻璃窗破碎的瞬間嘩啦作響,直到此時似乎都還在林盛夏的耳邊迴盪著。
從衛生間找來清掃工具慢慢的將散落在地板上的玻璃碎片給掃起來,面容蒼白的她似乎一直都在隱忍著什麼,就連白希手背上的細細青筋都露在外面。
突然,林盛夏猛地將所有東西都投擲到地上,原本就破碎的玻璃片因這動作更是四裂成更小的渣滓,落在她的腳邊。
她確定自己在商場上或許會有對手,但是他們都不會用這樣過激的方式來警告自己,除了顧澤愷之外自己不知道還有什麼人能夠惹來這樣的麻煩!
如果今晚糖糖出事情了怎麼辦?如果糖糖被子彈擊中怎麼辦?
無數種的可能讓林盛夏心力交瘁,踉蹌著站起身來,血壓特別低的她頓時感覺到一陣的暈眩!
門口傳來急促的門鈴聲,林盛夏面色蒼白的向那邊看了一眼,纖細的手指搭在沙發的椅背上支撐著自己虛弱的身體,經過剛才那一系列發生的事情,她的胃好難受,好想吐!
只是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她緩慢的向著門口的方向移動著。
開啟門,卻見元牧陽站在門外。
“是你?”林盛夏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要讓眼前的人影更清晰些,可事與願違,儘管元牧陽站的很近,可她還是有些看不清楚他。
“我聽說了槍擊的事情,你人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元牧陽看著開啟門卻一臉蒼白的林盛夏,連珠炮似的開口。
林盛夏卻好半天沒有說話,只是僵硬的想要在唇邊擠出一抹禮貌的笑容,可唇瓣剛剛微張起,眼前一片漆黑,直挺挺地向前傾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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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元牧陽抱著林盛夏出現在醫院走廊的時候,不難被人看出他的瘋狂。
全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而一路紅燈超速行駛的元牧陽像是頭髮狂的野獸,醫生和護士皆是被他的模樣給嚇到了,而懷中那個削瘦纖細的女人卻面色蒼白的沒有任何反應,看樣子是暈了過去。
“如果救不好她,我也不讓你們活!”將林盛夏小心翼翼的放在推床上,元牧陽猛然間的拎起主治醫生的白大褂領口,眼神裡透出一股寒涼之氣。
嗜血般的威脅和強迫盡在話語之中流淌著。
元牧陽就那樣的看著躺在推床上毫無生氣的小臉,眼窩淨白處落下的暗影代表著她多日來沒有睡好覺,一向淺淡涼薄的眼眸此時緊闔著,襯衫袖口處還帶著血。
齊皓接到電話趕到醫院時,見到的便是元牧陽倚靠著牆壁臉色緊繃的模樣。
一見到他的出現,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就像是瘋了似的衝了過來,深邃莫測的眼睛緊盯著自己,衣領倏然被揪起來,毫不留情的朝著齊皓的俊臉揮了一拳!
額前的髮絲凌亂的遮住眸子,可就算看不清楚眼底的瘋狂,卻依舊能夠感受到湧動在身體四周的冷意。
“你說過只是給顧允兒警告的!你卻弄傷了她!”元牧陽緊咬著牙關低聲開口,俊美的面部線條繃得緊緊的,像是頭負傷的野獸!
“抱歉,等我手下的人回來報告之後我才知道顧允兒竟然和林盛夏在一起!”
齊皓並沒有半分的不悅,他自然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女人對元牧陽來說是極為特別的,而這個女人卻恰恰嫁給了元牧陽深深厭惡著的物件!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夠發生第二次!聽到了沒有!”元牧陽像是也冷靜了下來,薄薄的唇邊緊抿著,雙手將凌亂的發撫到耳後。
齊皓點了點頭,將嘴角的血給擦拭乾淨。
車紅寂夜手。“算一算時間蘇暖也該送到了,聯絡那些人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