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間沈括受傷較輕,這時已然能夠自行站起。起來後活動一下筋骨,緩緩朝空裡劈出一刀,意氣風發地道:“項兄你瞧,小弟現下已然感覺好了十之七八。就憑這療傷速度之神異,即可知咱們體內的地界靈核何等jīng妙,與其它功法口訣絕不可同rì而語;亦可證小弟方才所言‘你我兄弟正處在武功飛速上升時期’,這話絕非吹噓。哈!”說著又虛劈一記。
項飛雲笑道:“說起人生際遇,我們最近似是較他人好了一點,但伯騫、易兄、赫連、祈晫等輩,卻是優勢在前,如此看來,上天待人還是蠻公平的,只不過小沈你也不要太過得意,福兮禍兮,從來都是難說得很,這地界靈核於我們而言,究竟是喜是憂,目前斷言只怕還是尚早。”說著話亦站起身來。
沈括道:“項兄提醒的是,那麼依項兄所見,咱們現下是否該當繼續追查下去?”
項飛雲道:“人去樓空,對方既是早有準備,現下縱繼續追查下去,只怕亦很難有所發現,唯今之計,不如先行退去,暗地裡派人rì夜監視此處方為上策。”
沈括道:“不錯,小弟也正是此意。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客棧,與易兄雪兒他們匯合之後,再細細商議下一步如何行事。”
項飛雲點頭,於是兩人起身向前院走去。出坊門時那崔二孃還送出少許,項沈二人正自奇怪,只見她竟自袖中拿出張粉箋遞於項飛雲道:“妙雲小姐臨走之前,曾暗裡託我再見到公子時,將此箋轉交,還請公子收訖。”項飛雲微微一怔,伸手接了,就著月sè展開看時,只見粉箋之上,以雋雋小楷寫道:“chūn風一唔,妾心如水。明月映空,思不能止。西山筱亭,良景怡怡。三rì露晨,煮茶以俟。惜之念之,幸勿違期。妙雲敬上。”
項飛雲看罷,心頭一震,當下也不多言,向崔二孃道了聲謝,將箋紙收起,和沈括一道趕回瑞祥客棧。到得客棧門口,早見虞翻在焦急等待,一見面即行快步上前,向著兩人急喊:“沈公子項公子你們總算回來了,易公子在後院內房相侯,丹雪小姐受傷了!”
兩人聽罷大吃一驚,沈括邊急步往裡走邊道:“可知道是怎麼回事?雪兒因何受的傷?現下傷勢如何?”項飛雲又補充道:“麗大小姐可曾一道回來?她現下情形又是如何?”
虞翻滿心憂急道:“丹雪小姐瞧來傷得似是頗重,易公子送她回來之時,已然口吐鮮血人事不醒。不過適才經湯衛兩位老前輩施手救治之後,已見好轉。天鳳將見事情重大,已著人連夜飛鴿傳書將此訊息告知月城主。至於小姐因何受傷,箇中原因,易公子尚未曾具言,只道一言難盡,待得兩位回來之後再細做詳述。”
略略一頓又道:“至於項公子所說的麗大小姐,在下卻並未見她一道回來。對了,不知二位公子適才去了何處,可把我們一眾人等都給急壞了。”
三人說著來到客棧後房,果見屋中易思峰chūn秋三老等人正在那裡等著。略略打過招呼,沈括項飛雲先到丹雪房中看了傷勢,見丹雪呼吸均勻,雖臉sè仍顯蒼白,卻已安然入睡,顯見大為好轉,這才稍稍放心。囑咐了紫蘭碧荷等人細心照看,便和原待在丹雪房中的白秀英一塊轉回眾人所聚大堂。
眾人分賓主落座之後,白秀英等問起事情緣由,沈括先將自己幾人夜探麗音坊情形略為敘說,便向易思峰問道:“未知雪兒麗大姐那面後來究竟發生何事?麗大姐現下又在何處,為何沒有一道回來?”
易思峰道:“小弟和兩位分手之後,即於麗音坊周圍四下檢視,後來於東北方上隱隱聽得有打鬥之聲,便行趕將過去。見事發處卻是在麗音坊東北兩裡地左右、鐵獅子街上的四海酒樓。待我趕將去時,就見丹雪小姐與麗姑娘正被烈焰北和另外兩個黑衣蒙面人攻擊。那時丹雪小姐和麗姑娘已然受傷,烈焰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