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回事,這些阻礙也客觀存在。
況且,工作五年,待業一年,又回頭去申原導的博,別說導師會不解,旁人看了,估計也會覺得他腦子有病,離經叛道。
“你害怕?”段司宇問。
“我不害怕,”顏煙又舀一勺魚糧,丟擲,“只是羞恥,不好意思。”
羞恥。
一種段司宇根本沒有的情緒。
“為什麼?”
“我年齡大,還離經叛道。”
年齡大?
“我不這麼認為,”段司宇低笑,“我倒覺得你比我年輕,從外貌與柔韌性上來看。”
說著,手指收緊,在腰間一捏,不正經地摩挲。
顏煙拉開腰間的手,“我今天不想做。”
直接拒絕。
“行,”段司宇挑挑眉,尊重,“對了,月末有個典禮,葉思危求我必須去,說有可能得獎。”
月末
顏煙仔細思索,拿手機一搜,發現這根本不是語氣輕巧的“有個典禮”,而是流行樂分支的權威獎項之一。
段司宇有兩項提名。
“最佳男歌手”,以及一個詭異的“最佳搖滾單曲”。
前者是因為專輯《toyan》,後者赫然對應《意義》。
顏煙不解,“《意義》不是上個月才發行?為什麼會在提名裡?”
段司宇態度無謂,“不知道,可能用來湊數。”
無謂到似不會出席。
“你不去?”顏煙驚異地問。
“一個破獎,去不去都行,除非”段司宇話音一轉,“你陪我,我就去。”
這麼重要的典禮,段司宇竟輕飄飄評一句“破獎”。
“我能去?”顏煙全然不懂。
“當然,前年別人都有家屬陪同,只有我一個人孤獨”
“好,我陪你。”
聽不得段司宇的“賣慘”,因為實在彆扭,顏煙直接答應。
況且來回只兩天,他去或不去,本也差別不大,浪費不了時間。
半月間,顏煙又陸續與其他導師面談,甚至與一個面談過的導師
,線上下當面溝通。
對方意願強烈,似對他很滿意,表示只要他能過筆試,大機率會將名額給他。
從準備以來,一直被當作“魚”養,而今終於有個準信,顏煙鬆了一口氣。
聯絡碩導的事不再緊迫,甚至一度有擱置的想法。
顏煙想,反正是在北城,學校導師也與本科水平相當。
如今,他不會像原先那般,事事都要強要最好,非留在清大不可。
但段司宇非常關心進度,每日問他是否有聯絡碩導,似在變相催促。
顏煙每次都說沒有,被問多了,只好實話實說,說已經有了保底,或許不會去聯絡。
段司宇聽了,倒未發表評價,說只要他高興就好。
可他高興嗎?談不上。
失落焦慮?倒也沒有。
顏煙心想,他就是個麻煩的矛盾體,易羞恥又膽小,怕聯絡上後,看見碩導對自己露出震驚失望的表情。
-
典禮當日,和前年一樣,段司宇依舊不走紅毯,卡著點進場入座。
兩人位置緊挨,葉思危提前同導播打過招呼,希望對方不要把鏡頭切到顏煙臉上。
可饒是提前拜託過,也會有意外,直播之間,偶有幾個鏡頭從顏煙臉上掃過。
若只是單純掃過,估計無人在意。
但段司宇我行我素,胳膊搭在顏煙肩上,生怕無人不曉。
模糊的截圖迅速席捲社交平臺。
【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