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其他方面是笨蛋,在感情上又不是。”辛南雨辯駁。
“對,感情上不是笨蛋,”段司宇故意陰陽,“但會被紀澤這種嘍囉拿捏。”
辛南雨吃癟,苦著臉,不說話了。
一時寂靜。
良久,段司宇聲音低沉,“我知道你的意思。這種愚蠢錯誤,我不會再犯。我比你,更不想讓他難過。”
語氣難得認真。
如果顏煙說他有病,他就大方應允;如果說不想看見他,他就消失一會兒再出現。
反正,他有的是閒情,而顏煙又容易心軟,總會重新接受他。
辛南雨側眸,偷瞥對方堅決的神態,心裡不禁嘀咕,在顏煙的事情上,段司宇確實沒有一絲高傲。
一陣無言。
驀然,段司宇坐起身,“現在幾點?”
辛南雨看時間,“九點差十分。”
顏煙在外散步,快超過兩個小時,還未歸來。
段司宇蹙了蹙眉,摸出手機,剛要聯絡人,顏煙的語音卻先撥過來。
段司宇接通,“怎麼了?”
“我去了一趟海貝酒樓,想問他們西金餐廳的事,看有哪些受害者,做個統計調查,”顏煙的聲音有些喘,像是在跑,“他們說那夥人睚眥必報,尤其是齊木林,你”
砰——!
話還沒說完,屋外傳來一聲巨響,震得地面有一瞬輕顫。
“什麼聲音?”聽筒那端,顏煙也聽見了。
“你在外面待著,不要回來,一會兒派出所見。”
段司宇結束通話語音,迅速發了幾條訊息,戴上口罩,從茶几櫃裡翻出兩瓶噴霧,一瓶丟給辛南雨。
“這是什麼?”辛南雨手忙腳亂接住。
“辣椒噴霧,前幾日買的。”說著,段司宇抄起掃帚掰的木棍,扛著就往外走,一副以一敵百的姿態。
辛南雨哪見過這種架勢,忐忑跟在後,抖著手拆開噴霧包裝,試噴幾下,差點嗆著自己。
花園外,鐵門被一輛麵包車撞倒,鐵桿彎曲變了形。
有四人從車上下來,手持鐵棍,為首的正
是齊木林,此時脫了圍裙,一身黑,比在陶藝店裡張狂得多,終於有點流氓味道。
對面氣勢洶洶,步履極快,沒有要講理的意思。
“看準時機再動,不要亂噴。”段司宇提醒。
但此時,辛南雨已萬分恐懼,什麼都聽不進,牙齒打顫,手指緊緊覆在噴頭上。
幾人走近,齊木林先揮棍,剩下幾個也不示弱,跟著舉起鐵棍,月黑風高下跟惡鬼似的。
直直朝段司宇打來。
鏘——!
段司宇抬手,擋了第一棍,木棍對上鐵棍,掌心被震得發麻,處於下風。
還沒來得及摁噴頭,耳旁先是一陣高聲尖叫,耳膜刺痛。
“啊——!”
辛南雨瘋狂尖叫,對著前方摁噴頭,一頓亂甩狂噴,噴聖誕綵帶一般,無差別攻擊。
嗆人的水霧迅速瀰漫,觸及之處無不灼痛,對面一下僵住動作,大叫著咳嗽,眼淚狂流不止。
饒是段司宇及時閉氣閉目,仍有零星水霧落到眼裡,灼得眼睛發疼。
“停!別噴了。”段司宇捂緊口罩。
辛南雨卻像沒聽見,失了智,自己被嗆著也要繼續噴,見對方往後退,更是恐懼,邊哭邊往前衝,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對面以為他拿著哪種生化武器,撒手丟了鐵棍,嚇得四處逃竄。
驀然,遠方傳來警笛聲,警燈的光由遠及近。
警車停到門口時,辛南雨才稍稍冷靜,不摁了。
車門開啟,顏煙第一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