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林青青聳聳肩,苦澀地一笑道:“誰知道呢?江湖仇殺的事,冤冤相報永無盡期,恩怨牽纏永無窮盡,誰知道何時可以結束?唉!”
“年初在章江碼頭打了令表親的方山,會不會就是那位徐飛龍?”墨江信口問。
“不會吧?我姨父並末參予上次追殺他的事。”
“你那位表兄?”
“他倒是去了,但只參加搖旗吶喊與負責打探訊息,傳遞口信等等跑腿勾當,他那點本事還不配上陣廝殺。”
“林姑娘,如果我是你,最好快派人去將墨飛請來,不然……”
“你為何說這種話?”她滿懷疑惑的問。
“我是說,方山可能就是他,如果徐飛龍有意前來找人清算舊債,貴地的那些好漢們,眼看不就要自食其果了嗎?而你射了他一箭,他會輕易放過你?除了墨飛,恐怕本的其他人,誰也奈何不了他。”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我不幸好言中,青青,希望你多加小心。”
“謝謝你的關心,我並不怕徐飛龍,何況徐飛龍已經在馬鞍山跌下斷崖遭了虎吻。”她心中一寬的說。
“小心撐得萬年船,你還是小心些才是。”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小心的。”
“那就好,我們回城去吧。”
“好,清明後,我派人到客棧邀你結伴遊西山。”
“一言為定,我等你的信。”
“一言為定,走啊!”
當天下午,十八株林林家便傳出了訊息,說方山可能就是去年被誤傳死在馬鞍山斷崖,膏了虎吻的徐飛龍。
這象是一聲晴天霹房,震醒了周邊群雄的太平夢。
興隆客棧,位於鬧區生意義隆。不遠處便是碼頭,木桅林立,碼頭上泊了大小數百艘船隻。
客棧中人聲嘈雜,上房僅有五間,墨江的上房靠近院子,他是店中的長住,已經住了半月之久。店夥計都認得這位手頭大方的墨公子,多方巴結伺候周到。墨公子每天所付賞銀,比房金多出十倍以上,誰傻得不去巴結這種客人?何況墨公子為人一團和氣毫不擺架子。因此極獲全店的夥計尊敬……這年頭誰有錢誰就可獲得尊敬。
入夜時分一名船伕打扮的漢子,貓似的溜入房中。
門是虛掩的,裡面沒點燈,只可看到朦朧的人影。客人抱拳一禮,坐在椅上低聲道:“教公子失望了,依然沒有訊息。”
墨江劍眉深鎖,埋怨道:“兩個月了,你們辦事真差勁。”
“公子爺,我確是盡了力。那翻江鰲是鄱陽湖一帶的獨行盜,根本就沒有黨羽。從沒有人聽說過他有家小,到何處去找他的後人?”
“難到他連一個好朋友都沒有?”
“確是沒有。他這人很怪,連鄱陽蛟那兒他也少來往。”
“好吧!先繼續打聽,把銀子拿去花吧。”
清明到了,微風細雨也跟著光臨一早,墨江帶了一包食物,一葫蘆酒,一個包裹,頭戴雨笠,身穿蓑衣,悠然出了店門。向南方趕去。
沿途都有人攜妻帶子,帶了祭品去上墳。
他在一處僻靜的地方掃了一眼周邊便迅速折入樹林,這一帶離城已有五六里,路上行人已然不多。找到一株可避雨的大樹,他開始換裝,雨笠仍然戴上,脫去蓑衣換上一副青綢鍛袍充做雨衣。包裹中取出一把短劍插在罩袍內的腰帶上。
接著轉眼間。
墨江搖身一變,變成了臉色如古銅的方山。藏好蓑衣與包囊,只帶了食物與酒葫蘆,抬頭看看天色,虎目中冷電森森,冷笑一聲自語道:“今日看來有人要倒黴了。”
從林家墓園向東南走,大概一里便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