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前又是一大批打扮刺眼的人奔向右埭城,五天前又是一批,腳甚快,這時恐伯早已進入浙江地境了。
眾人心急如焚,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全力飛趕。
趕到縣嶺關,二十餘位高手已是筋疲力盡。狂趕了四天三夜,鐵打的人也吃不消。
據縣嶺關的官兵說,根本就沒有大批的人偷渡關隘。但距關二十五里的居民說,確有這麼兩批人於五天前與三天前過去的,像在趕路。
他們只拉近了兩天腳程,可知群魔也在兼程起路。
到杭州還有三百里,他們決定一天之內趕到。儘管他們已疲憊不堪,但救兵如救火,非趕不可。
從縣嶺東行,七十五里到昌化,又四十五到於潛,又七十里到臨安,三十五里到餘杭,這才到了平地,以西一帶除了山,還是山。好在只有一條路,不致於迷途。
一陣好趕,四更末五更初,入於潛縣境。
如果平時,強提精神以輕提縱陸地飛騰術短程趕路,半個時辰可以趕五十里,最多隻能支援半個時辰。長途趕路一天能趕三百里已是難能可貴了。他們已是久疲之身,仍然不要命地向前趕。
三十六個人動身,這時只剩下三十二名,有四個人已落到後面去了。
五更天,他們進入了叢山,進山的隘口右側,石壁上刻了數行大字,刻的是:
“西菩山。九嶺交陣,雙峰對峙;飛泉三疊,怪石萬狀。丹崖幹仞,去天三尺;石室幽冥,仙人之居。”
誰去注意崖上的字?眾人急步趕。
走了六七里,進入了一座險惡的山谷,一面是絕壁,一面是深淵。對面崖下水聲如雷,震得耳膜轟鳴。
腳下的路不對了,怎麼毫不光滑?似乎很少人走過呢,怪事!
走在四明怪客身後的龍飛終於發覺不對了,急叫道:
“師父,我們走錯了路。”
四明怪客立即止步,扭頭大聲問:
“只有一條路,怎麼走錯?”
“這條路弟子已走過多次,一定錯了!”
“那……”
“好像是在後面那座山向南繞,我們是向北繞的。”
“怪!向南並沒有路……糟!有人替咱們改了道,快退!”
“轟轟轟……”後面的山崖砸下萬斤石雷,天動地搖,聲如地裂天崩。
後面山崖上有石雷陣下砸,可知後路已斷。
四明怪客當機立斷,大喝道:
“快走!到前面去。”
生死關頭,誰還敢慢?眾人突感疲勞盡消,向前飛奔,如同喪家之犬。
“轟隆……”第二段雷石陣砸下了。
“啊……”走在最後的三個人,只傳出一聲慘叫,便驀爾失蹤。
眾人都知道大禍臨頭,一切都完了,鑽入了陷阱牢籠,插翅難飛。崖的路問不容足。
路其實已經不見了,而崖壁尚有百步以上,上面很可能隨時有石雷砸下,他們註定要葬身在石雷陣下了。
“哈哈哈哈……咱們替白道群雄招魂。”上面有人用打雷似的嗓音狂笑狂叫。
“砍繩!”有人大吼。
四明怪客心中一驚,依然地叫:
“完了,快貼在崖內側。”
那是不可能逃過石雷一擊的,崖並不向內凹,石雷下砸,貼崖直砸至崖底,死定了。
眼看要被砸成肉泥,突聽上面傳來了兩聲慘號,有物飛墮而下,接著傳來大喝聲:
“誰敢走近繩索,他必須下去!不許你們砸碎他們,在下要活的,要他們死得冥目。”
“啊……”慘叫聲又起,又有兩人向下掉。
“快走!”四明怪客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