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打交道。
徐飛龍並末聽到對方的陰謀,說話的聲音太低,而且他們不時附耳私語,更是聽不真切,徐飛龍也不想聽。
但徐飛龍已經知道這村夫打扮的人叫六指頭陀房景星,四大漢是浙邊四義。
徐飛龍曾經聽人說過六指頭陀其人,聽說那是個江湖上辦事最兇殘的黑道,心狠手辣無惡不作。還俗的十餘年,可說是壞事做盡,許多人對他恨之入骨,可惜無人奈他何,這頭陀還擅長易容術,鬼計多端機警狡猾,輕功也是極好,逃走時一夜便可逃出三百里外,誰也休想盯的得住他,他這人別看是和尚還俗,但採花殺入劫財放火無所不為。可說是罄竹難書。
至於浙邊四義,徐飛龍就毫無所知,但一看四人的舉止,便知不是善類。
他與這些人家不相識,又沒細聽對方的話,怎麼也沒料到六指頭陀要浙邊四義殺他滅口。
徐飛龍不理會旁人的事,一面吃東西,一面向店夥計打聽入浙的路程。聽說再過六十里可以到前面寨子投宿,徐飛龍決定吃玩便動身,六十里他真要趕的話。兩個小時都不用!
會完帳,徐飛龍背起包裹出店上路。店夥計一怔,攔住徐飛龍苦笑問:“客官,天色不早,你還要上路?”
“是呀,怎麼啦?“徐飛龍訝然反問。
“你一個人?”
“不錯,一個人。”
“這路你一個能走麼?山路崎嶇,路雖只有六十里,但極為難走,因此仍算是一天的腳程。沿途虎豹熊皆有出沒,山精妖魅四下害人,你一個人……還是算了吧,還是在小店住宿一宿,明天結帳啟程,出門在外求一個平安,何必為了省幾文店錢而拿自己的老命開玩笑?”
“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會小心的。”徐飛龍含笑道謝,出店走了。
六指頭陀也隨後離開,但走的是另外一條道。臨行向浙邊四義打眼色,陰笑著上路。
浙邊四義並不急於跟上,稍後從容收拾一下這才上路。豈知他們估錯了徐飛龍的腳程,追了一個小時還末追上,不由心中暗驚,開始全力急趕了。
徐飛龍連翻四座山頭,二十幾里路程就過去了,只是崎嶇的山路確實不好走,右面是河谷,險峻之處如果失足掉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是怪事。
繞過一處山脊,小徑彎入一處山隘。已經是日落時分,滿山蟬鳴,飛鳥逐漸歸巢。
後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徐飛龍扭頭一看,看到了飛步跟來的浙邊四義。
“好傢伙,是不是想打主意來了?”徐飛龍心想。
防人之心不可無,徐飛龍暗自留了心,仍然大踏步向前走,不動聲色。
路徑再次繞出,前面水聲如雷。轉出山腰凸出處,視野逐漸開朗,河谷的景色盡在眼下,溪水從前面的山峽下衝出,沿陡峻的溪床下瀉,亂石瀉奔流,飛珠濺玉湖,十分壯觀。
路右外側建了一座小亭,立有圍欄,倚亭下望百丈深淵。膽小的人與患有畏高症的人,必定目眩心悸。可見陡峻。
小亭中,坐著一個穿了青道袍的中年老道,佩著長劍,仙風道骨,頗有些有了道全真氣概,右凳上放了一隻小包裹,一看便知不是在這一帶修真的道人。
後面腳步聲已經接近,浙邊四義快到了。
老道以一雙顯得極為精明銳利的眼睛,迎著大踏步而來的徐飛龍,直至徐飛龍接近至二十米內,方含笑點頭招呼道:“施主行色匆匆,路趕的如此急,何不坐下來歇歇?”
徐飛龍頷首一笑,說道:“趕了二十餘里,真該歇歇啦!道長要往何方去?”
“呵呵!貧道雲遊四海,走到那裡算那裡。施主要到浙江?貴姓?”老道一面說,一面盯了他的包裹一眼。
“我叫徐飛龍。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