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考察過她倆嗎?當時李先生對她們可是讚不絕口。他應該心裡有點數,才敢這樣設計。”
紫鳶突然想起了什麼,說:“當時在二道口的地窖,我發現了李先生和大先生的關係,會不會是李先生故弄玄虛,引我上鉤?”
楊迷糊回道:“也許是順勢而為。即使你沒有看到,李先生仍然有很多辦法,讓我多心生疑,因心灰意冷而想離開上海。”
紫鳶似乎想明白了前因後果,雙手一拍,笑著說:
“方筱雅的冷漠與不滿,施先生堅持不摻和進來,甚至青竹同意離開,再加上路易斯西餐廳發生的怪事,這些都在推動你--下定決心離開上海。
但是我有一個問題,你懷疑小桃和小翠,甚至玄子和栓子,到底是真還是假?”
楊迷糊對此有些頭疼,他囁嚅著說:
“懷疑可以說是半真半假。
剛開始,我覺得李先生的事情太過重大,讓我不得不小心謹慎。
到後面,我對李先生的一些做法不太理解,疑心也就更重了些,於是便把小翠和小桃支開。
再後來,我對李先生也起了疑心,甚至差點心灰意冷,想獨自去浪跡天涯。
不過呢,我對他們還是有一定的信任度,不然我的思想也不會轉變得如此之快。”
紫鳶站起身,突兀問道:“這一切,都是靠你本人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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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迷糊一愣,“是啊,怎麼,不相信你二哥的智力?”
紫鳶乜了他一眼,繼續道:
“只能信一半。你剛才沒有趁機打掉幾個日本兵,而是直接上山,然後又下山跑,但又沒跑遠,極不正常。這隻能說明,你在等某種訊息或者訊號。”
她戛然而止,楊迷糊不禁多看了她幾眼,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
“紫鳶吶,我對你總算放下心來。之前,我老是擔心你落單,會上別人的當,落入別人的陷阱。現在看來,你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紫鳶非常不爽,冷哼一聲:“你這是在誇我,還是貶我?我聽著咋那麼彆扭?”
楊迷糊不以為然,切’了一聲:“連夸人的話都聽不懂?哎,栓子回來了。”
說著,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枯草,“走吧,迎上去,聽他怎麼說。”
果然沒走幾步,栓子從某處冒了出來,氣喘吁吁的說:
“楊子哥,小翠的人已堵住日本兵的退路,玄子的人在前面阻擊。小翠的意思是,我們在此騷擾,小翠和玄子他們逐漸收攏合圍。
楊迷糊不置可否,卻提出一個問題:“白少安呢?”
栓子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呼吸節奏,又咽了咽口水,說道:
“我的人一直在暗中跟蹤白少安,發現他們正在悄悄幹掉搜山的日本兵,看起來不是敵人。”
楊迷糊點點頭,又問:“有沒有見過李先生?或者說,周圍是否有他的體味存在?”
栓子搖了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連‘牛五碌’的體味,也沒察覺到!”
聞言,楊迷糊不禁笑罵道:
“你這叫畫蛇添足,回頭再跟你算賬!”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