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蹭,東遊西逛,快到七點,他才來到西餐廳附近。
栓子冒了出來,“一切正常,施先生孤身一人前來,沒人跟隨。我們是不是過於謹慎了些?”
“小心無大錯。你去遠處盯著,以防有人收網,你的明白?”楊迷糊神情很嚴肅。
栓子這才引起足夠的重視,轉身欲走,被楊迷糊叫住。
“等等,紫鳶人呢?”
“沒見到啊。”栓子一愣。
楊迷糊卻一驚,這小丫頭片子又野哪裡去了。他擺擺手說:
“別管她了。我和施先生最多聊一個小時,你注意力集中點。”
說完,他邁步直接朝西餐廳走去。
施一山獨自一人,坐在一個角落,臉上的表情淡漠,直到楊迷糊坐下,他才來了句:“來了。”
楊迷糊則嬉皮笑臉,“施先生,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施一山冷冷盯了他一眼,“你和筱雅發生了那種關係?別說沒有!”
楊迷糊心中發毛,口中卻嘴硬道:“沒有的事!施先生作為父親,無憑無據的,不宜出此輕薄之言。”
施先生不禁翻了白眼,“我是過來人,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做都做了,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還是想提起褲子--不認賬?”
楊迷糊仍死不認賬,“施先生,男女之事,可開不得玩笑。你突然來這麼一出,是想盛氣凌人,以勢壓人,讓我心虛再屈就?”
,!
施一山端詳他幾眼,突然咧嘴一笑,“沒有就沒有,你急赤白臉的幹什麼?我只是擔心一頭豬,拱翻了我家的大白菜,而我一個父親,卻矇在鼓裡。說吧,見我什麼事?”
見過了關,楊迷糊暗籲一口氣,直奔主題:“你為何突然銷聲匿跡,不管不問?”
施一山明知故問:“你指什麼事?哦,你是說延安來人?任務調整而已,有什麼奇怪的?”
楊迷糊死盯著對方,良久不發一言。
施一山眼神中終於有了一絲不安,但口中卻道:“你少來這一套!我參不參與其中,很重要嗎?再說小女也參與了,與我參與一般無二。”
楊迷糊譏諷道:“你是被拋棄了吧?”
“胡說八道!”施一山義正言辭,“我只是另有任務。在我們那,這叫服從組織安排。”
楊迷糊撇撇嘴,半開玩笑道:
“行了吧,在上海,你可是'地頭蛇',繞開你,極不正常。
是不是我與你吵過兩次架,他們認為你不再合適與我對接?如果是這樣,大可不必,我沒這麼小心眼。”
施一山居然直接認承,“是有這方面的原因。怎麼,與我溝通,與'那個人'相比,我簡單多了吧?現在開始想念我了?”
聞言,楊迷糊反而不確定了,他狐疑打量對方好幾眼,可對方老神在在,看不出端倪。
“我直言不諱,你心中卻沒了底?”施一山反辱相譏。
“你說的倒有些道理。據情報課傳來的訊息,榮從範與'那個人'關係不錯,他們正在查,你讓'那個人'小心點,彆著了道。”
楊迷糊展開了此前對山田設下的鋪墊。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