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到老楊頭和你娘,我心存僥倖,以為與我娘無關。
再後來,她在勸你娘時,受了傷,我又起了疑心,但你對你娘十分懷疑,我就壓下沒說。
今天一聽你說,我爹孃在蘇州,我就覺得不對勁。
你知道,我在哪裡尋到我爹孃的嗎?就在方筱雅住處附近。
我跟你胡攪蠻纏,不讓你見方筱雅,是因為方筱雅說,她已確認誰是'牛五碌',沒錯,就是你盯上的那個人。
你賭氣要去楊家大院,正中我下懷,我當然答應得很爽快呀。
你在楊家那麼一鬧,老太太似乎在委屈求全,我是很高興的,以為我的懷疑出現了偏差。
沒想到,老太太卻起了殺心。她的膽氣何在?自然來自於我娘,別人一時三刻她也不會信。
但並不是說,殺我是我孃的意思,應該是老太太臨時起意,想借刀殺人。
如果對方是衝你去的,我可能不會生疑,因為不第一時間殺你,而殺我,就說不過去。
但我還是忍住了,覺得再看看我孃的反應,才更為妥當。其實,也是想讓我有個冷靜的時間。”
紫鳶一口氣說完,似乎因心中的濁氣散出不少,她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楊迷糊嘆了口氣:
“先是老楊頭,我娘,現在又是你娘,他們這些長輩為何要如此,只為了一己之私?
小桃也曾七連問,說了你孃的可疑之處,但並沒引起我足夠的重視。因為我很難把舅媽當成心懷不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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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翠作為旁觀者,她應該心知肚明,但她一直不願明言,甚至間或還會替三人遮掩,為此我還懷疑過她,屬實難為她了。
但說來說去,舅媽的動機依然不明,你剛才說的,也只是猜測。所以我答應你爹,讓他帶你娘先離開。
你不要認為我是仁慈,下不了狠心,其實,我心中有更深層次的隱憂。
李先生說,他要在上海,挖出一個隱匿很深的人。我怕是這個人在操縱一切,你娘,我娘只是個犧牲品。
榮從範在上海如魚得水,就是我深度懷疑之人,所以我讓枝子去盯著他,先試試水的深淺。”
他的話題,成功把紫鳶從陰鬱中帶了出來,她語氣中暗含妒意:
“你就這麼信任枝子姐?”
楊迷糊撇撇嘴,“這個世上,要說信人,我只信你。當然,我並不是說枝子不可信。連我娘你娘都不可信,我行事必須如履薄冰,小心加小心。”
紫鳶興致起來了,“若真如你所說,隱匿的人利用你娘,我娘,甚至老楊頭,他想幹什麼?”
楊迷糊爆了句粗口:
“誰特麼知道!不過在李先生來臨前後,他搞這麼多動靜,大約劍指李先生。
所以,你娘,我娘,老楊頭三人,只是蝦米,我們只要心中有數,他們翻不起風浪。”
紫鳶冷不丁道:“我就怕還有內鬼。”
楊迷糊一驚,“你是隨便說說,還是意有所指?”
紫鳶已恢復了活潑,眨眨大眼睛,“時刻保持警惕而已。現在說起來,方筱雅才是最可信之人,也知道她為何不信你我啦。”
“你言外之意,是說施先生也不可信?”楊迷糊戲謔道。
“那是你過度解讀,我可沒這麼說。話說,方筱雅成為嫂子,好像也不錯。”
紫鳶來了個急轉彎,似笑非笑道:“要不我下個藥,以成人之美?你看吶,髖大的像個搖籃,很舒服,也好生養……”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