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學會聞香,麻生太郎當然跑不掉。這女人的體味,沒有刺鼻香水的薰染,好聞極了。
他時不時吸嗦鼻子,一副享受的模樣,搞得麻生太郎莫名其妙。她問他搞什麼么蛾子,他笑說他鼻子有點癢。
“別吸了,中村又出門了。”
麻生太郎拍了拍楊迷糊的肩膀,望著中竹所坐的汽車緩緩消失在視線裡。
楊迷糊渾濁的雙眼,掃視街上人群,沒有什麼異常。他有些喪氣,在此守株待兔,已經是第三天了。
他從茶攤上緩緩起身,戴上禮帽,示意麻生太郎準備離開。
一個衣衫襤褸,乞丐模樣的半大小子,從一邊竄出,抓起他桌上的殘餘點心就跑。
跑了不遠,那乞丐回頭又伸出舌頭,朝他扮了個鬼臉。
楊迷糊見狀一笑,沒有介懷,與麻生太郎一起,邁步朝一條巷子中走去。
忽地,他那野獸般的感知頓生,他一把推開麻生太郎,自己卻急驟後退一步。
砰!一聲槍響。
二人迅疾匍匐在地,掏出手槍。可街上人群皆四散奔跑,看不出誰是槍手。
不一會兒,除了茶攤老闆瑟瑟發抖蹲在地上,街上已空無一人。
楊迷糊朝麻生太郎打了個手勢。他躬起身,朝茶攤跑去。
“那搶點心的乞丐,以前你見過嗎?”他儘量用溫和的語氣問道。
“先生,第一次見。此地的乞丐我都認識的。”茶攤老闆見他手中握著手槍,連忙答道。
“剛才開槍的人朝哪個方向跑了?”
茶攤老闆眼色閃爍,直搖頭。
楊迷糊故意沒有問,看沒看見是誰開的槍,就是想看茶攤老闆的反應。
他突然將手槍頂在茶攤老闆的腦門上,“你只有一次說話的機會!”
茶攤老闆臉色煞白,在清冷的天氣中,也冷汗直冒。
“先生,應該是那乞丐。因為我,我從未見過他,有些好奇,就多,多瞅了幾眼。槍聲響起的地方,就是那乞丐消,消失的地方。”
楊迷糊收起槍,扔給老闆一張十元日幣,轉身就走。
他突然向左橫跨一步,兩聲槍響。
茶攤老闆眉心中彈,應聲而倒,而手中的手槍還冒著白煙。
麻生太郎握著槍,迎了上來,“你怎麼知道此人有問題?”
“他驚慌是真的,但在描述那乞丐時,卻有理有據,邏輯嚴謹,一聽就知道他受過訓練,我便起了疑心。”
麻生太郎伸出大拇指,看向楊迷糊的眼睛,亮晶晶的。
“剛才那乞丐也有問題,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楊迷糊邊說邊思忖,但就是想不起來。
他走了幾步,突兀頓住腳,“那乞丐就是沈從武,他在戲耍、挑釁我們。”
麻生太郎不大信,“不大可能。當時那麼好的機會,他為何不打冷槍,而是出來驚動你呢?”
這沈從武倒是傲氣,自己驚過他一次,他便以牙還牙,也驚自己一次,算是扯平。
至於後面又打自己冷槍,可能是沈從武想看看自己的機警程度。若自己反應慢,不過該死罷了。
那茶攤老闆開槍殺自己,大概是機會難得,想立功吧。
楊迷糊從思索中,回過神來,對麻生太郎詭異一笑,“沈從武在貓戲老鼠,想想他扮的鬼臉!我們可以利用他的傲氣,一巴掌拍死他。”
話音未落,他一巴掌拍在麻生太郎的屁股上,迅疾竄進一條小巷子。
麻生太郎頓時大怒,面色櫻紅,卻站在原地踟躕未動半晌。
當二人再次會合時,麻生太郎裝作沒事一般,只是離楊迷糊更遠了點。
而楊迷糊裝作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