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自己在小山崗上,是不是也叫打冷槍?楊迷糊嘿嘿一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自此刻起,打冷槍的種子,開始在楊迷糊的心中,生根發芽。
幾日來,楊迷糊心裡癢癢的,總想找個人來練練手。因為只獵殺野兔山雞,他已感覺不大過癮,不夠痛快!
他忽地想起那個撅斷他土槍的日本兵。這日本兵該死,連一個小女孩也不放過!
就他了!
此時幼小的楊迷糊,根本沒有民族大義之分,只是人性使然,覺得那士兵該死而已。
再次翹課,他懷揣著土槍,又悄悄出城了。
上次離得太近,讓自己差點逃離不及,這次得離遠點。
可這土槍最遠有效射擊距離才三百米,還在小山崗範圍內。
咋辦?
不能急,這次先觀察日本兵的崗哨位置和巡邏規律,選好逃離路線,大不了下次再來。
時已正午,草叢中悶熱難耐,汗水早已浸溼楊迷糊全身,但他仍一動不動。
此時,他已大致摸清日本兵的巡邏規律和崗哨的位置,只等那士兵出來。
又是三個多小時過去,日頭西斜,楊迷糊又飢又渴。若再晚回去,也不好向小川野交待。
正欲起身,好巧不巧,那士兵與別一個士兵,正斜掛著槍走出了營房。
慢慢的,二人走近,離有效射擊距離只差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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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迷糊一陣欣喜,看來今天沒有白熬。
但二人卻突然停下腳步,點了根菸,悠閒的在原地踏步。
抽完煙,一扔菸頭,二人便朝營房方向走去。
楊迷糊情急之下,腦中靈光一閃,口中學著鷓鴣'咕咕'叫了十幾聲。
鳥叫聲似乎吸引了二人,他們又轉身朝小山崗走來。
楊迷糊怕第一槍打偏,又成為冷槍老二,他退出子彈,瞄準那士兵,空扣扳機。
又立馬壓上子彈,瞄準對方,扣動扳機。他看著子彈成絃線射向對方,正中眉心。
打中了!他提起土槍,躬身就跑。
他避開崗哨,不久鑽進了一大片草叢之中。身後傳來槍聲和叫喊聲。
半個小時後,槍聲停歇,楊迷糊已回到城門口。
進入城門口,他開始慢悠悠的向前走,好像一個貪玩不情願回家的小男孩,在街上閒逛。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楊迷糊才回到了費爾特斯路36號的家。
一刻鐘後,小川野回來了,楊迷糊若無其事的迎了上去,接過小川野手中的吃食。
坐在門前,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他確實餓壞了!
小川野這段時間在學中國話,他用弊腳生硬的中文道:“你滴餓死鬼託生?二郎,今天上學了嗎?”
楊迷糊肯定的點點頭。
小川野又用日語道:“那你為何全身是泥土枯草?”
大意了!下次得注意。
楊迷糊只好再次扯謊,“剛才去樹上掏鳥窩,不小心摔了一跤。“
小川野不大信,又去摸了摸土槍管。
這次楊迷糊沒有緊張,槍管早就涼了。至於槍藥味,好解釋。
當天晚上,他做了個夢,夢見那小女孩朝他甜甜微笑,還叫了他一聲哥哥。
他在夢中也笑了!
人之初,性本惡。這是後來他聽一位高人講的。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