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沒錯。她活著,我才有機會從她口中得知,你嫂子是否還活著,包括下落。"
紫鳶立刻表示贊同,"原來是這樣,高!二哥你說,嫂子真活著嗎?"
狗子突然站起來,不耐煩的催促道:"食不言睡不語,你們能不能快點吃?我還得收拾碗筷,送回酒樓呢!"
紫鳶瞪了狗子一眼,“催什麼催?本姑娘要細嚼慢嚥,才好消化、長個子。狗子你很奇怪呀,你對嫂子的事,怎麼一點也不關心吶?”
狗子小聲嘀咕道:“嫂子我又不熟,關心個啥子嘛……”
楊迷糊乜了狗子一眼,紫鳶雖有口無心,但說得極對,狗子很奇怪。
他對談及麻生嫣的生死漠不關心,還說得過去,但打斷自己和紫鳶,就有些不正常。
楊迷糊張了張口,又覺得不大可能,把話咽不回去。
待二人吃完,狗子快速收拾好碗筷,放進食盒,匆匆出了地窖口。
紫鳶眨眨眼,“二哥,狗子有心事,你說他會不會知道嫂子的下落?”
楊迷糊心中一喜,“你也這麼想?說說你的理由。”
紫鳶撇撇嘴,“二哥你看呢,在嫂子的事上,狗子是最不起眼的人,誰也不會猜疑到他,所以狗子才是嫂子最有可能接觸的人。他剛才的反應,好像不願我倆提起嫂子,甚至表現得極不耐煩。”
“這是基於希望你嫂子還活著,我倆才覺得狗子很怪。若我倆確定嫂子已死,我們也不會提……”
,!
楊迷糊生生頓住,心念急轉,狗子會不會確認嫣兒已死,所以才不願別人提及?
見他突然不言語,紫鳶晃了晃手,“二哥二哥,你癔症了?怎麼兩眼發直?”
楊迷糊回過神,自嘲一笑,“走神了哈。對了,方筱雅說,美國特使可能後天抵滬,上海目前這個情形,他敢來?”
見他岔開話題,紫鳶也不追問,順勢道:
“憲兵警察都亂套了,沒有精力去關注外來人,我反而覺得吧,特使後天抵滬,才是最佳時機。”
楊迷糊點點頭,“上海這麼亂,也不僅僅是我們造成的,有幾個人的死,與我們沒半點關係。你這麼一說,倒提醒了我,有人希望上海愈亂愈好,他們在推波助瀾。”
“可具體抵滬時間和地點,我們一無所知,這如何是好。”紫鳶苦惱道。
“紫鳶,你之前的法子管用了。盯著美領事館的人,他們必定去車站、碼頭去接人。”楊迷糊琢磨道。
“為何不是機場?”
“美國特使乘飛機抵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飛機都是日本人控制的。”
紫鳶不服氣道:“按你的說法,那我覺得乘坐火車的可能性也不大。美國特使不可能先抵達國內其他地方,再轉乘火車到上海,這個風險也極大。”
楊迷糊眼睛一亮,紫鳶說得極有道理!
香港!它屬於英國管轄,比較中立,從香港乘船到上海,是最安全的路線。
“紫鳶,你把栓子叫來。”楊迷糊冷不丁道。
不一會兒,栓子溜進地窖。
“栓子,兩件事。第一,你讓手下兄弟去浦西、大浦兩個碼頭,弄清後面客輪抵達上海的時間表。第二,派人跟蹤美領事館的人,特別是去碼頭的人。”
栓子遲疑道:“車站、機場就不管了?”
“賭!反正誰也不知道特使從什麼地方抵滬。”楊迷糊揮揮手。
栓子翻了個白眼,“既然要賭,那就取其中,賭車站。我也有理由,機場人少目標大,入關太難;碼頭誰都會想到,反而不大可能;只有車站,抵滬雖有難度,但不大。”
楊迷糊一拍腦門子,檢子提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