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抬腕看了看手錶,時間已指向晚上八點鐘。
他想了想,“你去糕點店,找個合適的藉口,把紫鳶叫過來,記住,別引起小翠和枝子的警覺。”
過了約十分鐘,紫鳶竄了進來,栓子尾隨而至。
“二哥,我催眠了玄子,他說他沒有問題……”紫鳶興奮得像個小麻雀,嘰嘰喳喳。
“停停,他說他沒有問題?不應該是你說,他沒有問題嗎?”楊迷糊聽出了區別。
紫鳶生生戛然而止,捂住了嘴。
楊迷糊嘲諷道:“露餡了?從玄子那,你總有些收穫吧?”
紫鳶定定神,嘴硬道:
“切,你以為我真的一無所獲?
催眠後,他咕噥說'我沒有二心',翻來覆去就這一句話。問他其他的,他基本不回答。
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他知道自己受到懷疑,潛意識裡刻上這句話,以應對質問。二是他擔心受人懷疑,而他確實沒問題,潛意識裡有這句話。
當然,這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但至少我讓他開了口,就是一大進步。”
楊迷糊翻了個白眼,“這就是你的收穫?還不如不說。萬一玄子假裝被你催眠了呢?”
紫鳶愣了下,“不可能!我敢肯定,他被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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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迷糊一陣無奈,忽地心念一動,“不說這個,你在西院與髒老頭分開時,他說了些什麼?”
紫鳶一愣一驚,“你怎麼知道的?栓子,是你說的吧?你不是說,我的體味不好追蹤嗎?”
栓子冷冷道:“不好追蹤,並不意味追蹤不到。”
楊迷糊威脅道:“紫鳶,你就不怕髒老頭有危險?我覺得他是在故意支開你。你要是不說實話,你爹出了事,有你後悔的。”
紫鳶老實了點,為難道:“他不讓我說,我有什麼辦法!”
“萬一他有生命危險,你也不說?死腦筋!我們可以幫他呀!”楊迷糊駁斥道。
栓子在一旁也連聲附和。
紫鳶遲疑片刻,咬咬細牙,“說可以,但你倆要保密。他要悄悄離開上海,說是碰到了一個催眠高手。不然,他當晚要去的地方,對方怎麼可能知道……”
楊迷糊與栓子對視一眼。怪不得紫鳶此前顧左右而言他,原來是髒老頭技不如人,是丟人的事。
楊迷糊急問:“你爹有沒有說,那高手是何方神聖?”
紫鳶苦著臉,“沒說,他讓我不要多問。但安慰我說,他是去請幫手,讓我不要擔心。”
楊迷糊心裡忽地一個咯噔,髒老頭開溜了,所有人都危險。
怪不得老太太對自己的蠻不講理,會既往不咎,她在等髒老頭被幹掉後,再秋後算賬!隆信正三恐怕也是如此吧!
這是釜底抽薪,抽梯子啊!
楊迷糊急踱幾步,猛地站定,“我們不要再懷疑任何人,而是要團結一心,一致對外。有人想要的,就是我們內鬨,好趁火打劫。紫鳶,避免被催眠的方法有嗎?”
紫鳶掰起指頭,“不與對方對視,不與對方靠近,不與對方聊天,不喝對方的茶水……最重要的是,口是心非,不按對方的節奏來,一般不會中招。”
“我和栓子,誰更易中招?”楊迷糊點頭又問。
“二哥你!栓子煞氣重,不易中招,”紫鳶說完又補了一句,“這可是髒老頭說的。”
楊迷糊沉吟片刻,厲聲道:“栓子,你藏在暗處,凡見可疑之人,有意接近咱們,殺無赦,拿出你的手段來。”
見栓子竄上屋頂,楊迷糊沉吟道:“紫鳶,你我得冒冒險,冒充髒老頭行事。今晚咱倆……”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