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直到下午三點才睡醒,大約是被飯菜的香味叫醒的。
他睜開眼睛,只見紫鳶正將飯菜擺放在一個條凳上。
“是胖子送來的?”
“是。他說,小木屋有人光顧過,讓我們小心。另外,隆信原住在日本仁和醫院,死活不知。解藥已交給麻生嫣,後續如何,不得而知。”
“就這些?”
“嗯。對了,他還說,小桃建議我們休息兩天。”紫鳶補充了一句。
楊迷糊拿起筷子就想吃,被紫鳶一把奪了過去。她指了指,“二哥,刷牙洗臉,那邊瓦盆裡有水。”
楊迷糊不情不願的起身,簡單洗漱了一番,急忙返回。真餓了。
幾分鐘後,他吃飽喝足,吁了口氣,“紫鳶,小木屋有人光顧,你怎麼看?”
“雖然說這裡鬧鬼,但膽子大的獵人時常會來,很正常。”紫鳶摸著小肚腩,不以為意道。
“紫鳶,這裡也不安全吶,特別是地窖口容易被發現。稍微有心之人,就能看出端倪。”
楊迷糊邊說邊看向紫鳶,後者卻不以為然,“沒事。以前我長時間不來,也無人光臨此地,發現此處。說起來有些奇怪,但事實就是如此。”
楊迷糊聽得一驚,此地有玄奧之處?但自己並沒發現任何異樣啊!
他思忖片刻,即便被人發現,大不了換個地方,不礙事。只是魯班箱以後得隨身帶著。
他岔開話題,“問你個事兒,你還有沒有其他親人,或者說特別關心你的人?”
紫鳶警覺的看著他,“二哥,你幾個意思?又想拋下我獨自開溜?”
楊迷糊啞然失笑,這小丫頭片子時刻警惕著呢。
他搖搖頭,“別瞎聯想,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紫鳶認真想了想,“沒有了。我爹從不談及他的親朋好友,我只知道我娘是蘇州人,其他一概不知。至於說特別關心我的人,教我縮骨功的師傅算不算?可他早不見人影了。”
“說說,你師傅是個什麼樣的人?”
“邋里邋遢的一個江湖怪人,高興起來像個小孩,生氣起來幾天不理人。有時幾天不見人影,有時又忽然冒了出來。但每次出現,總會給我幾塊錢。”
“他離開時,有沒有跟你道別,或者說暗示過你?”楊迷糊追問。
紫鳶有些詫異,“二哥,今兒個咋地了,怎麼老問我師傅的事?”
楊迷糊張口就來,“見你的縮骨功神奇,你師傅肯定是高人,就隨便問問。你的輕功也是他教的嗎?”
“不是,是七哥教的。七哥指點的不多,我也是一知半解。可能是我個子小,人輕便,與其說像輕功,不如說是攀爬與起落的技巧。”
說著說著,紫鳶突然眼睛一亮,“昨晚確實有人跟蹤咱倆,對不對?”
楊迷糊認真的點點頭,對紫鳶簡單講了講那人的情況。
“二哥,按你描述的長相,不大像我師傅,身高倒有點像,南腔北調也有點像……哎呀,他會不會是化了妝,易了容?”
紫鳶一驚一乍,拉起楊迷糊就走,“我們去小木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麼信物?他就喜歡搞這一套。”
楊迷糊卻不動,“你師傅待你好不好?我是說,他會不會是受人所託,跟著我們?”
雖然他覺得那人沒有惡意,但小心謹慎必不可少。
紫鳶遲疑了,最終搖了搖頭,“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他有個見錢眼開的毛病,隆信家或麻生家出錢僱傭他,讓他跟蹤我們,也不是不可能。”
說者可能無心,聽者卻是有意,楊迷糊一驚,自己怎麼沒想到老太太呢?
若是老太太,她知道自己還要幹掉十一個人,從好的方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