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也很糾結,今晚是否要去見二哥。若見面,會不會對事情不利?”
小翠卻道:“我擔心的是,有人趁機抓住你,威脅楊子哥!你一旦有事,整個計劃就會銜接不上,甚至功敗垂成。再有,楊子哥一發瘋,事情會變得更糟糕。”
紫鳶一驚,“有點危言聳聽吧?你說說,咱們為何事事要請示二哥呢?他已全面授權於你,你完全可做主嘛。要不這樣,咱們把青竹叫來,索性痛痛快快的大幹一場!”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會心一笑,瞬間達成共識。二人又嘀嘀咕咕商量一陣,才各自散去。
二人沒注意到,枝子悄悄鑽進臥室,撥通了楊迷糊的電話。
“弘田君,鳶子根本不聽我的,又出去找青竹玩了。她一天到晚,什麼事都不做,你可得好好管管!”
楊迷糊心中一緊,但在電話裡又不好明說,只好生氣道:
“就知道貪玩,等下次見到她,非給她點顏色瞧瞧不可。你近幾天盯緊她,告訴她別光顧著玩,就說是我說的。”
掛了電話,楊迷糊不停的來回踱步。
他聽出了枝子話中的弦外之音。五人之間似乎產生了分歧,尤其是在使用青竹上。而且還企圖瞞著自己,不用想,這肯定是紫鳶出的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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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參與行動,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擔心的是,幾個人可能會大開殺戒,弄得滿城風雨,反而事與願違,適得其反。
他強壓著想出門的衝動,因為自己一動,幾乎等同於告訴對方,麻生靖有重大動作。
而且,小翠她們殺跟蹤之人,本是想嫁禍於麻生老太太,自己一動,對方就會懷疑,與老太太關係不大。
同時,可以極大程度證實,自己與地下黨暗通款曲,對自己極端不利。
他心裡反覆唸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能事事親力親為,以此來安撫自己。
他突然停下腳步,似乎下定了決心,拿起電話,叫來了山田。
“山田組長,這裡有份密電,昨天收到的,解碼組一直未能破譯。但我總感覺,其中隱含的資訊,極其重大。你叫上純子,連夜破譯,不得有誤!”
山田為難道:“純子組長讓我明天一早,去起獲一批走私的軍火藥品,行動要取消嗎?她說得好像很急……”
楊迷糊心中稍稍一鬆,擺擺手道:“先拖幾天。軍火藥品是死物,又不會長了腿跑掉,不急,讓人盯著即可。”
山田一個立正,'嗨'了一聲,“對這份密電,有沒有頭緒和方向?免得我們無所適從,白浪費時間。”
楊迷糊解說道:“解碼組只譯出'離滬'二字,是從上海發往西安的,其他不知。這種密碼,不常見,極特殊,我琢磨了兩天,不得要領。但正因如此,我愈發覺得不簡單。”
山田也不蠢,眼睛一亮,“會不會是什麼重要人物,離滬的時間?
楊迷糊不置可否,“所以要你們加快破譯,萬一是,豈不大功一件?若小川課長問起,你就實話實說。你的明白?”
山田走了。
至於山田是否上鉤,會不會起疑,以後再說,只要拖住山田就行。
但這份密電是他遇伏擊的那天,楊迷糊悄悄面見施一山,要求對方偽造的。此事,連紫鳶也不知道。
為謹慎計,楊迷糊與施一山曾約定了幾種緊急聯絡方式,萬不得已時才啟動。
比如說,他被紫鳶踢瘸的前兩天,去胭脂巷買了一盒春生牌的胭脂,便是約定見面的暗號。即便紫鳶當晚不來,他次日也會出門。
當然這種聯絡,風險極大,所以一種方式只用一次。這也是施一山堅持的。
至於為何此時才拿這份密電說事,是因為他想先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