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玉井秀,楊迷糊直入主題,“我是麻生嫣的丈夫,她是怎麼死的?
“大出血死的。”
“孩子呢?”
“是個女孩,出生後氣息弱,沒救過來。你也知道,七活八不活……”
此時,純子和紫鳶推門而入,玉井秀極為不滿,“這也是醫院,你們敢亂闖,出去!”
純子的手槍立馬頂在玉井秀的腦門上,“說實話,不然你得死!”
紫鳶的手臂也抬了起來。楊迷糊連忙喝住,“幹什麼,都收起來!紫鳶,讓幸子帶你去看看病歷,注意筆跡。”
此時的玉井秀全身發抖,額頭冷汗直冒。
楊迷糊冷冷道:“我的人剛才沒禮貌,多包涵。建議你說實話,不然,子彈不長眼,我也攔不住。”
玉井秀篩糠似的,話說的結結巴巴,“我說的,就,就是實話,不,不信,你去,去問病人家屬。”
“好,我信你!”
楊迷糊突然一笑,那一絲猙獰再次乍現,驚得玉井秀一個趔趄,差點坐在地上。
不一會兒,紫鳶拿著病歷鑽了進來。
“二哥,有詐。筆跡是一個人的,但不是同一支筆。你看,'接生一女孩,五斤六兩',是一種墨跡。'因氣衰,死亡',雖顏色相同,但明顯是另一支筆寫的,因為粗細不同。”
紫鳶突然抬起頭,死死盯著玉井秀,“這後面五個字是後來加上去的,對不對?”
玉井秀似乎緩過神來,點點頭,“這很正常,畢竟孩子是後面搶救無效死亡的。”
紫鳶獰笑,“可這五個字,有些凌亂,明顯是在緊張之下寫下的。”
玉井秀連忙解釋道:“孩子當時沒救過來,當然緊張了。麻生家可是個大家族,我怕招來麻煩。”
紫鳶追問:“麻生嫣的病歷上,也是你的筆跡,'死亡'二字,寫得可是工工整整的。再說,你能同時救兩個人?”
玉井秀卻道:“孩子不是我搶救的,但我是主治醫生,字應該由我來籤。”
紫鳶逼問:“那好,搶救孩子的醫生在哪裡?叫她來問一問,不就一清二楚了?”
玉井秀頓了下,“她今天不當班,昨天也是她當班的最後一天。她今天去了前線,這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不信,你們可以去調查!”
紫鳶又問:“總有護士在吧?”
玉井秀沒有遲疑,“也去了前線,她們一個小組的。”
紫鳶突然厲聲叫道:“青竹,進來。讓醫生看看,什麼叫動刀!”
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閃入,楊迷糊正要阻攔,卻見寒光一閃,一隻手與胳膊分離。幾息之後,鮮血才從平滑的斷腕處緩緩滲出。
此刻,玉井秀才知道疼,慘叫一聲,捂住了傷口,不一會,暈了過去。
紫鳶不顧楊迷糊的臉色,斬釘截鐵的叫道:“二哥,孩子一定還活著!你要把我侄女找回來!”
純子厲聲道:“憲兵,將此人拖出去,嚴加看管,若人死了,你們跟著陪葬!”
見狀,楊迷糊心中的戾氣,突然消散不少,他腿一軟,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紫鳶,你說你嫂子還活著嗎?”
紫鳶沒拐彎,怒道:“先不管死活!二哥,先找我侄女,逼老太太交人。你不去是吧?我去!”
純子一把拽住紫鳶,“別逼你二哥,他比你還急!讓他想想,好不?”
片刻後,楊迷糊站了起來,“純子,把醫院的院長,副院長,玉井秀,全部帶到我們的安全屋,嚴加審訊。不許任何人干涉,理由是他們有通共嫌疑,倒賣違禁藥品!”
“紫鳶,你趕緊去找小桃、施先生還有髒老頭,我非常需要他們的幫助。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