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手腳一般。”連曜緊緊追問,亮子肯定補充道:“很是一般,我們收了他們不是很吃力。”
連曜聽了,上前挑了了刺客的手上的鎖鏈,拿了亮子手中的長劍,猛然就刺向刺客手腕,刺客腳上被縛,但手上鬆懈,火光之間反手便掂了劍尖反折回去。連曜卻倏然甩了劍柄,刺客被失了力道,想跳起迴旋,卻礙於腳上捆綁,一下子撞下地來。
連曜對著亮子道:“綁了。”想了想,突然臉色大驚,對著餘人道:“中計了。召集其他人,趕緊回京,雪煙有事。”
達哥不解其意,但也知道事情危機,便對幾個刺客使了迷藥,綁上了馬匹,幾人跨馬前行,馬不停蹄往金陵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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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終於在日暮時分混進金陵城,小心翼翼繞進下城,直奔慶元春。連曜等人從後門進了宅子,卻見房內一片狼藉,屋內尚有迷煙燻燻,雪煙和小紅傷倒了在地上,口中還有血跡。眾人連忙用帕子繳了冷水罩上口鼻,連曜衝上去抱了雪煙,搭了把脈象,對其他人道:“開窗透氣,用百涼草燻著。”
連曜掃視了屋內,道:“迷煙如此旺盛,賊子尚未走遠,你等在此檢查巡防。達哥跟我去瞧瞧。”兩人躍上屋頂,連曜趴上瓦頂,低頭用力嗅著,在一片瓦上搓起起少許沫子,放進鼻下,臉色凝重下來,呆滯片刻。達哥小聲道:“這迷香味道很是少見,我想起一個人。”
連曜望向東邊,聲音竟然有些嘶啞,道:“我也想起一個人。他終於忍不住了。”兩人對視一刻,奮力向東疾行。
不到兩里路程,卻見一矮壯黑衣人正騎了馬在水邊向著東邊上城區飛馳。連曜拔劍直下,飛身就砍去,只聽得馬匹嘶叫,頓時撲倒在地。黑衣人防備不及,一併衝向前面。連曜急急又砍去第二劍,沒想到黑衣人反應奇快,掄起背上的五齒流星輪就甩了過來,連曜低頭折腰躲避。
達哥來不及阻止連曜躍下,眼見兩人已經交上手,鬥得圈圈緊密,而且兩人功夫相當,黑衣人甚至小勝一籌。達哥心生一計,從黑衣人背後躍下揮掌過去。沒料到黑衣人耳力奇佳,掌風未到,已經閃身躲避,達哥來不及收掌,竟對著連曜打來,十分狼狽。
連曜達哥兩人心中俱是驚詫,頓時三人對峙起來。
黑衣人冷哼了聲,又甩出五齒流行輪橫掃過來,那五齒流星輪十分鋒利,黑衣人的推力又凌厲之極,橫行之下,便如千百把鋼鏢、飛刀一般。連曜達哥跟著躲開,竟躲閃不及之處,被齒輪颳了右肩,滿手都是鮮血。
連曜大怒,運氣只提了寶劍撲向那五齒流星輪,一劍下去竟用足了十成渾厚內力,劍鋒之巔,便如千萬片花束飛來散去,彷彿料峭春分的皎潔梨花,肆然飛舞,皎潔萬方,五齒流星輪竟被逼得直跌落了地下。
黑衣人失了武器,一個翻滾想奪了回來,達哥看準機會,直迎了上去,一個飛撲將五齒流星輪踢得老遠,黑衣人冷笑,飛手出了暗鏢,達哥躲開間便被黑衣人搶了輪去。
黑衣人見連曜和達哥兩人輪番攻擊,自己略感吃力,便乘機會使了詐撂腳逃去。連曜和達哥緊追不捨,卻見黑衣人直直翻入一處大宅,連曜和達哥不假思索也翻身上牆跟了進去。
連曜心中有事,又殺紅了眼,欲片刻間了結了此案,乘黑衣人躲避之間,聚凝力氣,只聽得嗤嗤聲響,一股力道激盪直拍向黑衣人的天靈。
黑衣人被達哥夾住,使不出力道,眼看就被連曜拍了天靈,驚駭之下喊出:“你就捨得如此了結了我!你家的冤屈可就太便宜了。”
這句之下連曜心中激盪,內力竟然有所錯落,失了方向,黑衣人乘機一腳下去踢開了連曜腰間。連曜剛才用盡了畢生所學,但倉皇之間傷了內力,只覺胸口疼痛異常,再也使不出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