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僕婦,看了她準備的那些布料,樣式,統統不滿意,覺得配不上自己心愛的小媳婦兒,心想,反正他現在有得是時間,便決定親自給樂樂設計。
於是,有了趙一桶一進屋時看到的情景,炕上散落了好多畫紙,阿信正趴在炕桌上,手拿毛筆在那裡寫寫畫畫,一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兒又嘴角含笑,不知道都想到了些什麼。
聽到趙一桶的聲音,阿信“嗯”了一聲,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下文,抬起頭,正好看到趙一桶正抻著脖子看炕上他給樂樂設計的衣裳圖樣兒。
瞧他那脖子抻的,再用用力就成烏龜了,阿信收起炕上的畫兒,冷冷的說道:“有事兒說”
把腦袋一縮,趙一桶嚇得一哆嗦,再也不敢東張西望的,老老實實站在那裡,彎成一隻大蝦,腦袋壓得低低的,“王爺,皇上派奴婢請無嗔大師過來為王爺剃頭。”
無嗔大師?阿信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挑,又立刻的給壓制了下去,“嗯?”
趙一桶心裡那叫一個苦哇,打著顫音兒說道:“王爺,皇上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回宮後找了很久,都沒有人會用剃刀,也只有勞動無嗔大師了。”
不是找不到會用剃刀的人,而是找誰來都覺得不放心,畢竟那是鋒利的刀子,而且下刀的地方又是阿信的腦袋,只要動刀的人有一點歪歪心思,他那條命就徹底廢了,所以只能如此,阿信明白歐陽懷瑾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心中也感激兄長的愛護,只是……
正說著,一個白白胖胖的老和尚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屋便雙手合十,衝著阿信行了一個佛禮,“阿彌陀佛,和尚無嗔見過王爺。”
他哪敢受這老和尚的禮呀,待在炕上,腿不能動,阿信立刻也雙手合十,衝著那老和尚行禮,收起臉上那冷淡的面具,極為恭敬的說道:“大師別來無恙,懷信又給大師添麻煩了。”
有一個奇怪的規律,那就是大部分的胖人都喜歡笑,很少有胖胖的人卻一臉的嚴肅,這個大和尚也不例外,就見他笑眯眯的坐到阿信的炕上,蒲扇般的大手一揮,笑呵呵的說道:“不妨,和尚閒著也不過是敲敲木魚,動剃刀、敲木魚沒什麼分別。”
這還是有分別,很有分別的好不好?
趙一桶臉都綠了,失聲叫道:“大師?”萬一這大和尚拿著剃刀在信王頭上敲木魚,那不要說自己的腦袋了,就是信王的腦袋也保不住呀,有神醫都沒用
大巴掌往自己的腦袋上摸了摸,大和尚還是那副大肚彌勒佛的模樣,“不妨的,不妨的。”
阿信心中其實也很無奈,只是這位已經來了,那他還能說什麼,只得一臉鎮靜的點點頭,“那就麻煩大師了,請動手吧。”
看著阿信挪到炕邊兒,背對著炕外沿兒,大和尚也不客氣,從懷裡掏出一把刀,噌噌噌,幾下子就把阿信滿頭的頭髮剃得乾乾淨淨。
阿信並沒有散開頭上的髮髻,那剃刀是直接貼著頭皮直接刮的,除了前額有幾綴碎髮,其他所有的頭髮都還保持著原來發髻的模樣,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地方,所以剛一剃完,阿信就挪回炕中間,畢竟再信任也是還有條底線的。
大和尚得意的看著阿信的腦袋,白花花,光溜溜,沒有一點刀口,心中有些得意,收起剃刀,笑著說道:“王爺的定力真是越來越好了。”
對上這位除了相信他,還有別的選擇嗎?想起之前他要拿自己的腦袋當木魚,阿信不客氣的說道:“大師也越活越年青。”
臭小子,這是在拐著彎兒的罵自己為老不尊?瞪了他一眼,大和尚拍拍肚皮依舊笑眯眯的說道:“這樣才好,這樣才好。”
好不好的都這樣了,他能說什麼?阿信乾脆扭頭轉向另一邊,“大盛,給大師準備齋菜齋飯了嗎?”在兩個“齋”字上,阿信格外用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