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洛明明打著呵欠,學著他的話像鸚鵡似的,有點傻里傻氣。鳳懷沙輕笑,可能是身子好了,讓他心情也不自覺變好,瞧她也順眼多了。今夜,有些朦朧。
所以躺在他榻上的人,也令他看了感到暈眩。可能是窗外的月色迤進房內,連帶得將她照耀得有些迷人。
彎下身,鳳懷沙細細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圓圓的臉、彎彎的眉,小唇紅得只有一抹豔,什麼都造得小小巧巧的,細膩得似是不堪一折的小花。
伸出手,粗糙的指頭摩挲著她的唇,那樣輕軟的觸感,將他心底深處的一種渴望給引出來。讓他不自覺地,還想要更多、更多……
俯下身,在心底火花跳竄的那一剎那,同時吻上她的唇,遺留在指尖柔軟滑膩的感觸,此刻被印在自己的唇瓣上。
鳳懷沙的吻,又輕又柔,他以為自己可以控制得很好,可是,他卻沉迷了。不明所以的情愫盤踞在他心頭,鳳懷沙加重這個吻的力道,有些很深沉的慾念被這個吻給掀開來,他的眼神裡,有了赤裸裸的火光。
洛明明嚶嚀了聲,睜開了迷濛的大眼,那淺淺的光彩撞進鳳懷沙的心窩,火燒般地蔓延開來。
她只顧著笑,神志早因為大敲周公的門而發沉,可那朵笑,卻極盡媚惑。眯起眼,鳳懷沙重重地咬了她的唇……而後,緩緩退開身來。
打著呵欠,春生捧著一盆熱水進主子屋裡。
哎呀!做人家手下的,尤其是為僕,本來就沒有什麼好狗命可享福,春生是相當清楚,不過跟在鳳家少東底下,他也沒多苦,頂多忍受自家主子那喜怒無常的無賴性子……不不不,其實他家主子心性不錯,只是做人跋扈了些。
“呃?”方踏入房內,春生看著床榻上背對自己的身影,那光潔藕白的裸背實在是有夠銷魂的。“走……走錯房了?”
他定眼一瞧,不對!這是少爺的房啊。再細看幾眼,春生忍不住倒抽幾口氣,他家少爺真把洛明明給吃下肚了?
“我的老天啊!”端著水盆,春生的表情忽喜忽笑,又一臉曖昧三八的模樣。“真的是乾柴遇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啊。”
瞧瞧那模樣,他家主子鐵定是將人給折騰得一夜未眠啊!前晚吐得亂七八糟,狂拉得不成人形,夜裡怎麼就轉為狂蜂浪蝶了。
哎,男人總是這樣子的嘛!春生心底不乾不淨的想法,從嘴角洩漏出來,那抹笑實在猥瑣難看。
“你是有什麼毛病?”
房裡,冷冷地響起聲響,而這嗓聲,冷得春生永遠都會記得。
“少爺。”
鳳懷沙坐在椅上,一臉陰沉。“你心底剛剛在想什麼?”那副邪惡的嘴臉,擺明就是想了些什麼。
“沒沒沒,小的啥也沒想。”他的眼光直直地盯往前頭,壓根不敢往旁邊看。不知何時,鳳懷沙飄到春生身後,冷冷地問:“好看嗎?”
“嗯,風光是不錯。”
“再看,就把你的眼給挖出來!”他惡狠狠地說,讓春生趕緊以手覆眼,接著說道:“小的什麼也沒看見。”
鳳懷沙哼聲氣,擋在春生的面前,遮去洛明明泰半的好風光。這女人睡相實在有夠差,那腿、那胳膊,全都滑出被子來,春光一覽無遺。
哼,在一個男人的床上能睡得這麼甜,也算是她會挑人,曉得他鳳懷沙是個正人君子。
鳳懷沙壓根兒忘了昨夜的唐突,甚至還對自己本身的定性沾沾自喜。
“明明……快點起床!”見她睡得像頭豬,沉得像是雷打下來都喚不醒。“少爺,您就讓明明姑娘多睡些嘛,昨晚她一定很操勞……”春生的話自後頭飄來,還帶著幾聲欠揍的笑語。
“你是欠扁是不是?昨晚她都霸著我這張床!”是他整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