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微微一紅;裘氏也就帶人離去。
等回到屋裡;容畦這才問:“大嫂這些日子;和你親近多了。”嫣然嗯了一聲:“大嫂是個平和人。”
“大哥也是個寬厚的!”容畦順口接了這麼一句;嫣然不由瞧向自己丈夫:“怎的;難道你就是那樣小肚雞腸的?”容畦明白妻子話裡所指的是誰;笑一笑道:“我你還不明白嗎?這件事;雖說了了,可這心裡,總有些難受。”
雖說他們不是親兄弟,但在一個家裡生活了這麼幾年,要說一點情分都沒有,那不過是哄人的說話。嫣然見丈夫情緒有些低落,也就換了話題:“說起來,大哥是來叔叔身邊日子最長的吧,按說,叔叔該傾向於他才對。”
“大哥他為人老實忠厚,叔叔交代他的事,他能認認真真辦好,但再要做別的,就不成了。”容家是商人家,未來的家主,定要能在生意場上長袖善舞,把家業發揚光大。可是自己的丈夫,好像也不是那樣長袖善舞,嫣然瞧著丈夫,思緒早已飄的很遠。
容畦已經換好衣衫坐下來,抬頭瞧見嫣然在出神就笑了:“在想什麼呢?其實,我也不是那樣笨人。”嫣然對丈夫莞爾一笑:“曉得了,你不僅不笨,還很有自己的主意呢,也機靈著呢。”
容畦開頭還點頭,瞧見嫣然笑容就伸手去呵她胳肢窩:“好啊,你笑話我!”嫣然抿唇一笑:“就是笑話你,怎麼了?我是你的妻子,除了我,誰都不許笑話你。”
“霸道!”容畦含笑說了這麼一句,嫣然的下巴那麼一抬:“那是,我現在懷著孩子呢,不這會兒霸道,什麼時候霸道?”容畦眼裡的笑更深了,嫣然把容畦換下的衣服掛起來,聞到衣服上傳來一股幽香,細細嗅去,才發現是容畦袖口上發出的。
“你從來不用這些香料香餅的,這是從哪沾惹來的香?”嫣然把那衣衫的袖口拉起,這香,還真是沁人心鼻。
“哦,這是……”容畦剛要解釋,嫣然已經故意把臉一板:“哎,我曉得了,定是你啊,有了自己的主意,去那花樓柳巷談生意,指不定啊,還給我尋個什麼什麼人過來,這才沾染到這樣的香。不過這香味道這樣清幽,定不是那庸脂俗粉用的。方才大嫂還說我們恩愛,這才多大一會兒,就給她打嘴。”
容畦把手攤開:“瞧瞧,我這還沒說完呢,你就這麼大一篇。這香是這樣來的。上回我們不是收了個玉佩嗎?後來尋到主人把它送回去,就這樣結識了。她們家有錢,動用的東西也精緻,常說這用的香也用完了。正好叔叔也想做香料生意,我尋到一餅好香,就想著送到那邊去,若她們喜歡,到時多進一些,也好把這生意做起來。那家很歡喜,當時就燃起香來,袖子上這才沾到。”
香料生意,利潤大風險小,所以也只有那麼幾家才能去做。容老爺之前從沒說過要做這門生意,怎的現在又動了這個念頭?見嫣然皺眉,容畦急忙又道:“四弟不是要娶媳婦了?這家子就是做香料生意的。也不知道叔叔怎麼說服了他家,許叔叔開始做起來。”
“四弟他,不是讀書不錯嗎?”容四爺和幾個堂哥都不一樣,他是因為讀書聰明,但苦於家裡沒多少錢,父親過世後寡母做些針線供給,沒法繼續讀書。容老爺聽的這事,去和容四爺的寡母說了,出錢供容四爺讀書,以後容四爺成親生子寡母衣食甚至寡母死後喪事,一力包了。條件就是,以後容四爺要對自己的女兒多加庇護。
這種事,於容老爺來說,就算容四爺讀書不成,不過就是破上千把銀子的事。但容四爺一旦讀書能成,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容四爺的寡母自然連連點頭,容四爺也就住進容家。至於他的寡母,因著容老爺好色名聲在那裡,也不好跟著住進來,而是在容家宅子後頭,尋了座小院子,容老爺撥了丫鬟婆子過去服侍,容四爺每五日回去和母親團聚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