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了,我會去拖住那傢伙,為你爭取點時間。”
“哎?但……但是……”安琪拉有些猶豫的說,滿臉的恐懼。
這時候幾枚子彈從按摩椅上方掠過,嚇得安琪拉尖叫起來,葉澤明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拉到了後方,催道:“快點!我的槍裡還有十二發子彈,大概可以為你爭取到五秒鐘的安全時間。出口在那個方向,自己想辦法過去!”
說完,葉澤明側耳聽了聽槍聲的來源,從按摩椅下伸出槍口開了兩槍,接著趁對方躲避的機會站起身,從按摩椅後方跳出,繼續舉槍壓制,直到子彈打光,安琪拉也剛好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開膛手威廉惱怒的罵了起來。
葉澤明立刻將槍托插在了背後的彈藥袋上換好子彈,但僅僅這麼一秒的功夫,開膛手威廉便抓住機會,從機器後閃身而出,舉槍展開反擊。
葉澤明低頭側身,一個靈活的滑步躲到一臺紡織機後,子彈叮叮噹噹的濺射開,把槍上好膛,深呼吸了一次,用英語挑釁道:“哼,真是個懦夫。只敢對女性下手,碰到男人就狠不起來了嗎?我最瞧不起你這種人了。”
“你懂什麼……那些女人都該死!”威廉惱怒的吼道,“她們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名譽,為了在大眾面前裝出一副正經的模樣,甚至連自己的兒子和丈夫都能毫不猶豫的拋棄!她們不過是些披著名人外皮的婊?子!我殺她們有什麼不對的!?”
“在那個位置嗎……”葉澤明皺起了眉頭,然後開啟子彈軌跡,對準威廉藏身處旁邊的那臺機器連開三槍,子彈打在那臺機器上發生了反彈,向威廉躲藏的地方飛去。威廉發出了一聲怒吼,立刻轉移了位置。
“別搞錯了,我對你的過去和你的動機一點興趣也沒有。”葉澤明冷笑道,凝神傾聽起威廉的動靜來,“我的任務就是抓住你,問出我要的情報,然後殺了你。”
“嘿,你做得到嗎?菜鳥……”開膛手威廉冷笑一聲,突然舉槍對準天花板扣動了扳機。子彈命中消防開關,水花接連從頭頂綻放開,房間內頓時一片白茫茫。
葉澤明冷哼一聲,視線受阻,加上水花濺射的聲音導致聽覺也無法使用,只得開啟了紅外透視,然而剛剛回頭,紅色的熱源就已經撲到了面前,一頭撞在他的胸口。
“好強的力量!這怎麼可能……”葉澤明在心底訝道,對方的體型明明和他差不多,絕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量差距!儘管葉澤明調整身形,將雙腳踩在地上試圖穩住,但對方卻撞得他徹底失去了平衡,撞飛了好幾臺電腦和桌椅。
“呃……啊——!”向前衝出一段距離後,開膛手威廉雙手揪住葉澤明的衣領,用力將他向地面扔了出去。葉澤明在半空中調整身形,伸出左手按在桌上撐起身子,宛如一隻蜘蛛般匍匐在地上,重新站了起來。
開膛手威廉那股超乎尋常的力量並不是來源於肌肉,而是來源於“瘋狂”,他不知道節制的使用肌肉,毫不在乎韌帶被拉傷帶來的痛苦,而那痛苦只是讓開膛手威廉更加瘋狂。
“嘖,難纏的傢伙……”葉澤明蹲在地上,將因為剛才的衝撞脫臼的右臂推回了原位,肩膀處的骨骼發出一聲輕響,疼得他倒吸了口涼氣。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以為自己當了特工辦了幾件案子就了不起了?嘿!可笑!你見過真正的戰爭嗎!?你以為戰爭是靠技巧和能力?你這樣的小鬼,根本就不可能從戰爭中存活下來!讓前輩教教你吧!”開膛手威廉咬牙笑道,表情猙獰無比。
說著,開膛手威廉一把拉開自己的褐色皮夾克,夾克內放滿了大小各異的短刀,他握住其中兩把,擺好了架勢。在水花的映照下,又正是晚上,恍惚之間,葉澤明似乎真的從開膛手威廉背後看到了一隻長著利爪和牛角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