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滾,身上還有不少傷口,可我的腦子卻轟的一下空白了。
老李在哪裡?老李呢?我抬頭去搜尋迦楠的身影,只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靠在回憶放映廳的門口,臉上全是淚痕。
一剎那我全明白了,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想必老李在下面是死了。那時我特別恨,我恨上天的不公。
老李是個好人,他的生活一直很窘迫,那是因為他愛喝酒。喝酒是他唯一花錢的愛好,他把所有的錢全買了酒,可是他酒品卻非常好,好像永遠都喝不醉。他一直是個溫和的男人,我想起了他躲避鄭胖子呼嚕的那個大頭套,也想起了迦楠一不開心就沒好氣的和我講話,而每次又是他給我打圓場。
老李死了,最傷心的應該是迦楠了吧。她唯一的朋友。
就在這天上午,救護車把胖子送到醫院之後鄭胖子就趕快跑回來了。迦楠一直不肯走出那個密道,因為老李的屍體蓋著一個床單在裡面放著。我說我無論說什麼都要下去看一眼老李,鄭胖子拼命的攔住我不讓我下去。我坐在那裡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這是我的酒友兼兄弟老李。就在幾個小時前他走在路上給我講了鄭胖子的故事,帶我開啟暗門走下地道,給我去取手電筒。那時候的他還是那麼真實,是個活著的人。
但是現在我們陰陽兩隔了。
我不瞭解當時發生的事情,但是聽鄭胖子和二兩一的談話我從中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以為戲班子半年的工期,頂多下面也就一個機關而已,既然我觸發了機關,那麼這裡面的機關就基本已經告破,於是老李放心的下去清理現場了。
沒想到除了一個機關,還有其他的。鄭胖子皺眉沉思,他說幾個機關他也不知道,但是聽他爺爺說好像裡面沒有這麼複雜和恐怖。
二兩一搖搖頭篤定的說:“只有一個。”
他現在是這裡面最有發言權的人了,因為他就是代表當初那個張木匠來拿屬於他們的兩箱子驢皮影的。裡面都有什麼東西他是比在這上面住了快三十年的鄭胖子清楚的。
“她說她只造了那一個機關。”二兩一說。
“你是聽她親自說的?”我有些不相信。
二兩一沒回答,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從心裡對我有敵意,對我有敵意還救我幹嘛,踢我那一腳討好鄭胖子和他聯手,然後他順便還可以用這一腳公報私仇,我招他惹他了?
鄭胖子紅著眼圈站起身,用胖手使勁搓了幾把臉,把拳頭攥的咯咯響,咬牙切齒的對我們說:“老李不能白死!”
是啊,老李死的太冤了,他確實不能這麼白白的死掉,可是我們又要去找誰報仇呢。找張木匠?找張木匠的後人二兩一?還是找當初組建戲班子的鄭胖子的爺爺?在那個非常的年代,所有人都是想要保護皮影戲,誰也沒想到時過進遷永珍更新的今天,竟然釀成了這種慘劇。二兩一說只有一個機關,這個機關其實挺低端的,如果那時候我的反應快一點可能還傷不到我。更何況它已經被我中邪破掉了,多出來殺死老李的這個機關又是誰建的?
我並沒有多心,而是想到了被鄭胖子說成幻覺的那件事,怎麼憑空多出來了一個老李,我明明看到的人就是他啊。那個老李讓我一步步的往前走,差點殺了我。但是卻被我聽出來了,那個人不是老李的聲音。如果是幻覺,應該全部都是他,為什麼偏偏聲音不是。難道說這個地下密道里面,還藏了個人不成?
我也站起來,但是沒有搓臉,抄起地上的一把錘子指著二兩一開始對他吼:“你為什麼昨天從電井裡爬出來?你到底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們,快說!”
不知道是不是和牛頓第三定律有關係,看見二兩一那麼無視我的存在,我好像也對他起了敵意。或者說我當初就對他產生過懷疑,只不過現在隨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