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成,紫鳶是自己的盲區?
紫鳶推了他一把,反問:“當然是跟著你呀。我倒想問問你,你不是說不出門的嗎?怎會出現在這裡?”
楊迷糊回過神來,撓撓頭,卻嘴硬道:“我幹啥,還得向你個小屁孩彙報不成!講,施先生怎麼說?”
紫鳶翻了個白眼,語氣不悅的說:“你蠻不講理!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施先生說,不對,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說了句‘知道了’。”
楊迷糊先是愣了下,好似恍然大悟般的指責道:“你故意吃掉一半資訊,施先生能作何反應?”
紫鳶瞪大眼睛,驚訝的問:“你咋知道的?沒理由啊,當時你又不在場。哎呀呀,小翠,這個該死的浪蹄子……”
“關小翠,哦,知道誰也不可信了吧。”楊迷糊急忙改口,“為何自作主張?”
紫鳶一臉無辜,“是小翠的主意!她說暫時不要告訴施先生,我們發現了疑似之人的行蹤,說這樣會打草驚蛇。”
“你就繼續胡扯吧。”楊迷糊心裡暗笑,轉移了話題,“你發現什麼異常沒有?”
紫鳶有些傲嬌,“我摸了進去,那個人把窗簾抖了三下,然後聽到五聲鬼叫,嚇得把燈吹熄了,我就出來了。”
楊迷糊驚訝極了,“你進去啦?那人在裡面幹什麼?”
紫鳶撇撇嘴,“糕點店我熟哇,進去還不簡單?奇怪的是,那人什麼也沒幹,就坐在那裡發呆。唯一的動作,就是把窗簾抖了三下,然後吹熄了燈。然後我就走了。”
“沒有電臺之類的?”楊迷糊不信。
紫鳶努力回憶,“什麼也沒有。哎呀,要說有,就是桌子上放著一塊香皂,很難見到的那種。”
“什麼牌子的?”楊迷糊眼睛一亮。
“日本櫻花牌,很香。”紫鳶脫口而出。
楊迷糊心中一喜,又收穫一個證據。
看來,'牛五碌'就是此人了。此人可能有潔癖,在延安生活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住,買了塊日本香皂。
但問題是,他不怕因此暴露嗎?
還有,他呆在糕點店裡,又無所事事,吃飽了撐著,閒得慌?
這裡面肯定有紫鳶沒發現的事!
不對不對,此人不是'牛五碌',山喬屋的那個才有可能是,差點被栓子給帶偏了。
此人在糕點店,是在放哨警戒!燈光晃動是表示安全!而山喬屋的臥房,好巧不巧能透過街面的空隙,看到這扇窗戶!
大意了,完全弄反了!
思及此,楊迷糊冷不丁問:“紫鳶,你去過山喬屋嗎?”
紫鳶愣了愣,“沒有。我來的時間不長,跟了你一會,見你只盯著糕點店,我便進去了。山喬屋有問題?”
楊迷糊摸了摸發燙的額頭,“嗯,我懷疑,山喬屋裡的人,才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們可能盯錯了目標。走,去碰碰運氣。”
二人潛到山喬屋的後面。
楊迷糊朝屋子努努嘴,“紫鳶,你摸進去,看看裡面有幾個人,在幹什麼。小心點,別驚動了。”
沒想到,紫鳶來了句:“我不去,我害怕,要去你去。”
“害怕?你還有怕的時候?”
楊迷糊愣了好半天神,才回過味來,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