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搖頭,清咳一聲,“說正事,施先生那邊,你準備怎麼講?”
紫鳶收斂笑容,“是不是那個人,還在兩可之間,萬一我爹胡說八道呢?我想,只說我們在護衛枝子糕點店,施先生怎麼反應是他的事。”
小翠沉吟道:“好,就這麼說。蘇州那邊,就讓狗子去?你有什麼看法?”
紫鳶想了想,“應該沒問題,狗子要使壞,早就出了事。不對哈,你主意已定,還來問我,是怕二哥問責,想讓我頂在前頭?”
小翠盈盈一笑,“就是這個意思。好了,不鬧了。狗子也不用去了,我還是打個長途電話吧。讓狗子去,總得說點前因後果,多一人知道,多一份麻煩。”
“你不是說,打電話也不保險嗎?”紫鳶不解。
“你總想刨根問底,本姑娘自有辦法,你忘了信鴿?我和青竹之間有密語,放心,誤不了事。”小翠自信滿滿。
“你連二哥也騙?”紫鳶不滿。
小翠卻不以為然,“你騙的還少嗎?大姐別說二姐,這叫善意的謊言。你趕快去赴施先生的約吧,別誤了事。”
紫鳶走了,小翠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
此刻的楊迷糊,手提魯班箱,前往枝子糕點店。
他的想法是,既然目前的情況如此複雜,難以捉摸,自己又何必藏頭露尾?倒不如主動出擊,打亂各方的節奏。
離糕點店一千米外,楊迷糊攀上一個屋頂,趴在那裡,靜靜觀察周圍的動靜。
兩個小時過去,他依然一動不動。
三個小時過去,他才緩緩半躬起身,小心翼翼朝糕點店靠近。
距離糕點店約六百米處,他再次匍匐下來,不再動彈。
此時,栓子在左邊的屋頂,玄子在右邊的街道上。玄子仍一身乞丐裝扮,背靠牆角根,手不停搓著胳肢窩。
見狀,楊迷糊不禁一個莞爾。
夜幕漸漸降臨,一個人的腦袋從山喬屋的枯井裡,慢慢探了出來。
此人警惕環顧四周,然後一躍而出,徑直進入堂屋。
沒過多久,另一個人從堂屋裡走出,還隨手關上了門。
此人溜達到枯井旁,突然縱身跳入枯井之中,瞬間消失不見。
然後,糕點店亮起了燈光,雖然隱隱綽綽,但揹著街,若不細看,幾乎發現不了。
楊迷糊不禁心中腹誹,這就是延安那邊辦事的水準?
突然,三聲貓叫聲響起,這是栓子示意,要與他會合。楊迷糊回了個手勢。
栓子湊近,小聲嘀咕:“楊子哥,你有沒有發現,剛才出門的那人,出門邁得是左腳?”
楊迷糊心中暗笑,“你注意到了?有什麼想法?”
栓子卻很認真,“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人出門時,有意調整了一下步伐,才讓左腳先邁出來的?”
楊迷糊訝然,“這倒沒注意到。還有什麼異樣?”
“他不是順手把門帶上,而是小心翼翼,規規矩矩把門關得嚴絲合縫,這是日本人刻板的習慣--一絲不苟。”栓子又道。
楊迷糊認真起來,“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