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道:“也沒什麼。枝子說,她會告訴七哥,我曾說過與七哥交往,算我上了賊船。她可用此來糊弄應付七哥……”
“哼,前言不搭後語,沒一句實話,回頭我問枝子去。你可以走了。”麻生嫣下了逐客令。
“你還沒說什麼事呢?”
“沒事了。我還有許多事要處理,沒時間與你扯閒篇。”
麻生嫣將他趕了出去,楊迷糊一臉迷惑的走了。
之後的事,楊迷糊沒再管。
兩天後,那軍統特工莫名其妙的死了,據說是行刑過重,不小心弄死的。
肇事者是一名刑訊憲兵,立馬被遣送到前線去了。弘生有連帶責任,被調到上海保安司令部,任情報課派駐代表。
事後,剩餘的那批軍火藥品去向不明,從此毫無音訊。反正,沒過幾天,麻生嫣給了枝子五百根小黃魚。
有了錢,枝子放心大膽的又盤了毗鄰的幾個店鋪。現正在一個院子裡,建假山小亭。
新來的組長到位了,叫筱冢男,對楊迷糊倒也十分尊重。
臨近九月底,上海的天氣轉涼,偶爾乍暖還涼。
楊迷糊難得的過了幾天,得過且過的舒適日子。
一日,他正閒得無聊,熬等下班。
但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快下班卻來事了,他不耐煩的拿起話筒。
“弘田君嗎?快來糕點店,鳶子出事了。”
,!
還沒等他說話,枝子就把電話掛了。枝子這麼急,事情肯定不小,楊迷糊直接跑了出去。
來到胭脂巷,卻不見玄子出現。他招了一輛人力車,坐上去就催促車伕快點。
坐在車上,涼風迎面吹來,楊迷糊冷靜下來。
難道劫掠軍火藥品的事,東窗事發了?還是七哥動手了?
因為其他人,一般不是紫鳶的對手。但萬一背後打冷槍呢?
他隱隱覺得不大對勁,但又抓不到點上。他又有些懊惱,盡顧著急出門,只帶了一把手槍,忘了帶步槍。
大半個小時,他抵達枝子的日式糕點店。
糕點店裡一片漆黑,只有幌子在涼風中孤零零的飄動。
他檢視了一下四周,街上行人匆匆,埋首各奔各家。
上下左右的窗戶裡,泛著黃白之光,裡面人影綽綽,但沒有人關注外面。
沒啥子異樣啊!除了黑燈瞎火的糕點店。
他悄悄摸近店前,想透過窗戶玻璃檢視裡面的動靜,但店裡沒有人影,只是後廚有微弱的燈光外洩。
店門半掩著。他掏出手槍,上了膛,輕輕推開店門,一個急步,一個輕翻,來到了店鋪中央。
他舉槍半蹲在地上,聽了一會兒動靜,突然收槍站了起來。
“紫鳶,出來!你在搗什麼鬼?”他輕喝一聲。
話音剛落,店裡的燈光亮了,紫鳶笑嘻嘻的從門後走了出來。
不一會兒,後廚門開,小川野,老楊頭,筱冢男,黑子,玄子走了出來。
最後出來的是,端著一個大蛋糕的枝子,和一身荷色旗袍的麻生嫣。
蛋糕上的蠟燭正泛發著黃光,一閃一閃的。
紫鳶竄到楊迷糊身邊,“二哥,驚喜不?”
見他仍迷惑不解,紫鳶翻了一個白眼,“今天是你生日呀!你忘了?”
頓時,一股暖意流遍他全身。
他只記得九歲前,爹孃給他過過生日,每次都是糖水荷包蛋!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