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了。”紫鳶撓撓頭,“會不會是腦子出了問題?”
“不大像,問他其他的人或事,他對答如流,講事情的脈絡也很清晰。他不會是虛化了對胖子的記憶?”青竹眉心緊鎖。
“虛化記憶?你確定你說的,不是虛幻?”紫鳶反問。
“確定。他對胖子的名字,長相,身材等等,都忘了,但記得胖子身上發生的所有事。'記憶虛化',歷來只是個說法,可從未見過例項……”
說到最後,青竹几乎在自言自語。
“別唸念有詞了。”紫鳶不耐煩的打斷他:“先不說這個。二哥好像沒了怒氣和戾氣,對不對?”
“對,和平時似乎沒有兩樣。”青竹拍拍腦袋瓜。
“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知道,之前二哥有多嚇人!”紫鳶似乎心有餘悸,拍了拍小胸脯。
“但我擔心的是,他一旦記起,恐怕誰也壓不住……”青竹卻不大樂觀。
“怎麼講?”紫鳶問。
“'記憶虛化',可以說是'記憶虛幻'的一個變種,我也不大懂。反正是隻記得事,記不得人。”
青竹停頓片刻,又解釋道:
“記不得人,是因為他在反覆深想這個人,所以根本不記得,完成模糊人本身。
我之所以說,有可能壓不住,是因為一旦記起人,便會刻骨銘心,極可能生出滔天戾氣和怒火。
當然,這是最壞的情況,但願不會發生在楊子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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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鳶急道:“我聽不大懂,也不想關心。你就說,有沒有辦法,讓二哥永遠記不起胖子來?”
青竹搖頭,“有辦法也不敢試呀,一旦適得其反,弄巧成拙,反而會讓楊子哥想起來。”
“要不誆二哥先回上海,讓他遠離胖子,想不起胖子?”紫鳶眼睛一亮。
“大概不行,所有事他都記得很清楚,誆不了他。而且他現在太冷靜,我很有些擔心。”青竹憂心忡忡。
紫鳶沉吟片刻,“咱們見機行事,隨機應變。我們統一口徑,像以往一樣,按二哥的吩咐做事,不違逆他再說。“
——
二人再進屋時,發現楊迷糊卻在小桃那裡。只聽楊迷糊說:
“小桃,你跟我回上海吧。你丈夫死了,你留在這,孤兒寡母的,不好!”
小桃問:“胖子的仇,誰來報?“
楊迷糊說:“胖子是誰?你丈夫嗎?你丈夫叫胖子,我咋不知道?”
紫鳶竄了進去,直朝小桃擺手,又示意青竹拉楊迷糊出去。
她連忙解說:“小桃,二哥記不得胖子是誰,只記得報仇。”
小桃氣得胸口起伏,正欲說話,紫鳶小聲哀求:“小桃,別,別生氣,別計較,二哥因傷心過度,失憶了。”
“可他偏偏忘的……是胖子,你叫我如何咽得下,想得通?”小桃實在憋屈。
“小桃,二哥並沒忘替胖子報仇呀,你要信我。你這幾天,什麼也沒管,你可知道二哥為胖子,殺了多少人?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找回來……”
見小桃不為所動,紫鳶繼續勸說:“按青竹的說法,一個人因太於刻骨銘心,才會忘掉一個人本身,但記得這個人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我知道過於詭異,你也不好相信,但就是發生了。“
小桃愣了許久,淚水終於流了出來,“我不該怪任何人,可胖子究竟是誰殺的?”
見小桃終於開始琢磨事,紫鳶趁機問道:
“小翠說,胖子招惹了招募組織,你覺得有可能嗎?”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