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仍有隱憂,怕紫鳶回過神來後,會變本加厲。他默默祈禱,施一山能心照不宣的打好配合。
次日一大早,楊迷糊緩緩睜開雙眼,看見一個嬌小的身影,正蜷縮在床上的角落裡。
竟然是紫鳶又回來了!也許只有紫鳶才能如此悄然無聲的接近自己,完全不會引起任何警覺。
這不僅是因為她身輕如燕、動作矯健,更重要的是她對自己毫無惡意,而自己對她也完全沒有防備之心。
這一點正是楊迷糊格外珍視、看重的。
楊迷糊靜靜的端詳紫鳶片刻,才小心翼翼的下床,生怕驚醒了她。
他拿起洗漱用品,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並輕輕帶上房門,朝著澡堂走去。
等他洗完澡回到房間時,紫鳶已經醒來。
"二哥,我見到施先生了。他說非常感激你提供的情報,現在就有一件事情,請你幫忙。"
楊迷糊聽到這裡,心裡不由得一個咯噔。難道施一山沒打算配合自己,撇開紫鳶?!
楊迷糊點了點頭,沉聲道:"說吧,什麼忙?"
紫鳶一字一句道:“明天下午三點,從蘇州開往上海的火車抵滬。有一對父女,讓你放行。”
“這麼急?不會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吧?”楊迷糊心中疑竇叢生,眉頭皺成一團,滿臉狐疑的看著紫鳶。
紫鳶見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就像只狡猾的狐狸過冰河,總是狐疑!這次情況緊急,來人病重,無法拖延,只能冒險一試,這是施先生的原話。”
楊迷糊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撓了撓頭,自嘲道:“嘿嘿,我這不是怕幫倒忙嗎?既然如此,我該怎麼配合?”
紫鳶看了他一眼,語氣難得的嚴肅,“來人身體太過虛弱,經不起任何波折,最好能悄無聲息的離開車站。所以,施先生才需要你幫忙。”
楊迷糊有些疑惑不解,皺著眉頭問道:“來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生懷疑,怎能順利走出車站?”
紫鳶嗔道:“這個問題,施先生已考慮到了。下車前,注射一針強心劑,可維持半個多小時,下車正常行走不成問題。”
楊迷糊沉吟片刻,下定了決心“好。我只負責放行,但其他事情由施先生負責。對了,髒老頭不會插手吧?”
“此事絕密,髒老頭絕對不會知曉。要不是我向施先生做了保證,他也不會告訴我的。”
說著,紫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捂住嘴。
這小丫頭片子不小心說漏了嘴!
楊迷糊似笑非笑,“說說,什麼保證?”
紫鳶嘻嘻笑,“也沒什麼啦,我就說二哥你肯定能辦到,別懷疑我二哥的能力什麼的。”
“不夠,繼續說!”
“我就說,二哥疼我呀,肯定會聽我的呀!”
“繼續!別停!”
“真沒了,就這麼多!”紫鳶嘴硬道。
楊迷糊一哂,“是不是還說,我若不答應,你就去攪和,我一擔心,所以肯定會出手幫忙?”
紫鳶伸伸舌頭,“二哥說的一點都對。再說,我也沒說錯吧?”
“萬一我將計就計,擒了來人,立個大功,豈不更好?正好堵住那些懷疑我身份之人的嘴。”楊迷糊戲謔道。
紫鳶壞壞一笑,“施先生也這麼說。我說我有'殺手鐧',一哭二鬧三上吊,二哥肯定會聽我的,施先生就笑呵呵答應了。”
楊迷糊哭笑不得,“那好,你先試試你的‘殺手鐧’,看管不管用?”
紫鳶愣了下,旋即回過神,開始撒嬌賣萌,“哎呀,好二哥,你剛剛明明答應過人家啦,現在怎麼能反悔呢?這可不太地道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