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而不自知,比如施一山,玄子。
另外,自己不似紫鳶,睡覺能睡得死沉死沉的。即便紫鳶,麻生嫣,小桃這些人在一側,他也不會驚醒。
而昨晚的夢中囈語與此相較,就更顯得更加詭譎難明,令人悚然。
……
楊迷糊下意識的甩甩頭,竭力清除腦海中的雜念。
他知道,一路上依舊不安全,回去後仍不得安身,現在還不是思考這種晦澀事情的時候。
他揚起鞭子,虛抽出噼啪聲,坐下馬立馬揚蹄,直奔向前。
不久,見紫鳶的馬朝自己奔來,而馬上,左右兩側不見紫鳶的身影。
楊迷糊心中凜冽,可剛才並沒聽見槍聲,難道是無聲步槍?
楊迷糊一聲長'御……',拉住韁繩,只見紫鳶的馬一閃而過,一個小小的身影趴在馬肚子上。
正欲鬆口氣,他突然看見紫鳶的小腿上滲著殷紅的血跡。
他一急,策馬揚鞭,衝了上去。在他的馬超過紫色的馬半個馬頭時,他縱身一躍,上了另一個馬背,俯身一把抓住韁繩,勒住馬頭。
馬揚起前蹄,一個嘶鳴,與此同時,紫鳶滾落在地。
楊迷糊躍下馬,俯身抱住紫鳶。
紫鳶半睜眼,聲若蚊蠅,“有人放冷箭,有毒……”
話未說完,便昏了過去。怪不得紫鳶沒有叫喊示警,原來她早已處於半昏迷狀態。
,!
冷弓冷箭,而且有毒!說明對方是江湖人士或獵人!
對方最多給他十幾息時間!他伏下身去,一把撕開紫鳶的褲腿,嘴對準傷口,猛吸幾口,一扭頭,吐出血水,又低頭猛吸幾口,又吐出血水。
見小腿傷口流出的血一半呈現殷紅色,他一把抱起紫鳶,跑向前面的馬。
他一把將紫鳶橫放在馬背上,縱身一躍上了馬背,揚鞭催馬狂奔。
此時不是與對方糾纏的時候!他得找個地方隱蔽下來,再找蛇藥。
十分鐘後,他勒住韁繩,下了馬,卸下魯班箱,一手抱下紫鳶,一手猛地一拍馬屁股。
馬吃疼,向前狂奔。
他一手拎住箱子,一手抱住紫鳶,往小山坡上的樹林奔去。
狂奔千餘米,他在一棵齊腰粗的大樹下,停了下來。
他開啟魯班箱,拿出一個軍用水壺,猛灌一大口酒,漱了漱口。
他張了張嘴,見口裡沒有麻木生痛之感。還好,牙齦沒出血,蛇毒對自己無效!
他含一口酒,連續吮吸紫鳶的傷口,吐出血酒,自己又用酒漱了漱口。如此往復幾次。
他掏出一根綁帶,緊緊繫在紫鳶的傷口上方,以防止蛇毒進一步向上蔓延。
可這初冬季節,到哪裡去找半邊蓮,天南星等解毒藥草呢?
正焦躁間,他突然瞥見紫鳶腰間掛著一個鼓囊囊的,不大的荷包。
這裡都是紫鳶的寶貝!裡面肯定有解蛇毒的藥!
他一把拽下荷包,開啟一看,裡面有六大個小瓶子,但不知道哪一個是解蛇毒的。
為謹慎起見,他連續拍打紫鳶的小臉蛋,紫鳶呻吟一聲,悠悠睜開眼睛。
“紫鳶,醒醒,哪一個是解蛇毒的藥?”
他將六個小瓶子捧在手心,溫聲問道。
“白色的,紅木塞的……”紫鳶有氣無力的。
楊迷糊拔掉木塞,將瓶口對準紫鳶的嘴,灌了她幾口。紫鳶艱難的吞嚥下去。
他又用藥水洗傷口。見傷口的黑血漸漸變成殷紅,他解開小腿上的綁帶。
又見紫鳶的嘴唇烏青在褪去,翻翻她的眼皮,也沒見瞳孔放大,他徹底放下心來,紫鳶算度過了危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