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放開我娘!”南宮靈慌忙開口阻止,從沒有像這一刻這樣,她想守護自己重要的人。
“你這賤丫頭,不知在外面練了什麼邪功,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回來竟對老子下手!”許木雲嘴裡罵罵咧咧地說著,“你有膽子再給老子一針,老子就掐死這賤妾!”不乾不淨地叫囂著,許木雲勒緊了手,那婦人張著口,痛苦得出不了聲。
“放開她!”南宮靈放下了手中的銀針,她不能不管那婦人的死活。就算……她並不是她的母親也一樣。
“抓住她!”許木雲忙對一旁的眾家丁下令。
就在家丁們一擁而上的時候,小白突然上前抬起後蹄將許木雲踹開,南宮靈見狀,慌忙上前將那婦人推上馬背,自己正要翻身上馬的時候,卻突然怔住了,一陣劇痛襲遍全身,她緩緩回頭,許木雲正握著劍冷笑著看著她,劍端已刺入她的左肩,殷紅而粘綢的血順著劍柄緩緩滴下。
“帶我娘去上官堡!”拼盡了最後一絲氣力推了小白一把,南宮靈終於無力地倒在地上。
呵呵,爹啊。
又是那名義上的爹給了她一劍……
圍在四周虎視眈眈的家丁們一湧而上將南宮靈綁了起來,小白看了她一眼,撒開四蹄,向著來時的路飛奔而去。
上官堡
上官彥終於醒了過來,但他卻忘了一些東西,他忘了南宮靈,忘了那個為他獻出自己心的女子。
婚禮事宜正如火如荼地準備著,而上官彥卻整日整日坐在竹林小亭發呆,因為他總覺得自己丟了一件重要的東西,每當他用手輕按胸口感受自己心跳的時候,總有一股莫名的酸楚瀰漫心頭。
那是什麼?那是什麼樣的感覺?為何他總覺得自己的心缺了一角?他真的……丟了什麼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嗎?
這些人中最開心的莫過於如詩了,她終於可以如願以償,而且上天那樣的厚待她,還了一個健康的表哥回來。但令她不安的是,表哥總是那樣的漠然,彷彿他的心被厚厚的冰封住了似的。這一切都拜許煙霏所賜,只要許煙霏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消失,她才能高枕無憂地嫁給表哥,做上官堡的堡主夫人!
婚禮終於如期舉行,上官楓與上官楓的婚禮同時舉行,不失為一件武林盛事。
但是蘭兒,卻沒有一絲當新娘的喜悅,她猶記得那日她帶回大夫時,那敞開的大門和一言不發的楓哥哥,小姐走了,沒有帶走上官堡的一草一木,卻帶走了滿身的傷痕,堡主忘了她,楓哥哥也從不提起她,她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堡中的每一個都不再提起這裡曾住有一位薄命紅顏!她不相信堡裡的僕役都忘了那一場精彩的比試,忘了那一隻甜美的蛋糕,忘了那條美倫美煥的紅色嫁衣!
蘭兒猛地抬頭,不顧正給她梳頭的喜娘反對,快步向東院跑去,在東院的箱子中,她終於找到了那次與表小姐比賽時小姐親手縫製的紅嫁衣,或許小姐冥冥之中有預感,所以在那次比試中做了這麼一件嫁衣,換下身上的鳳冠霞披,蘭兒將小姐做的嫁衣穿在了身上,她能為小姐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她希望堡主看到她身上這奇特而美麗的新嫁衣時能夠想起小姐,看著鏡中穿著嫁衣的自己,蘭兒一陣鼻酸,小姐現在在哪兒?有沒有受凍捱餓,她還有傷在身啊……
婚禮,終於開始了,作為新娘之一的蘭兒卻還沒有出現,披著紅蓋頭的如詩有些焦急,一刻不拜堂,她就擔心一刻!
而上官彥還是不言不語,腦中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可是卻彷彿總隔著一層薄薄的霧,他努力想想起一些東西,可是,為何他總是無能為力……
突然四周響起一陣譁然,生怕出現變故的如詩慌忙掀開紅蓋頭,是蘭兒!她身上的嫁衣令賓客們驚豔,但那嫁衣怎麼這麼眼熟?如詩一驚,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