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妙言倒是一臉的羨慕。
似乎在羨慕長孫有兒子,也似乎在羨慕長孫將兒子調教的很好。
長孫在李元吉夫婦見禮以後,笑著點了點頭,撫摸著李承乾的腦袋,輕聲道:“還不快給你王叔和娘娘見禮?”
李承乾脫離了長孫的手掌,一板一眼的往前一步,規規矩矩的彎腰施禮。
“侄兒承乾,見過王叔,見過娘娘。”
李元吉拂手,淡然笑道:“不必多禮。”
楊妙言在宣了一聲‘免禮’以後,就跟開心的湊上前,撫摸起了李承乾的小腦袋。
李承乾乖巧的站在原地,任由楊妙言‘蹂躪’。
比李令和李絮命名為虎虎的小熊貓還乖。
李元吉略微移步上前,客氣的陪著長孫寒暄了幾句以後,請長孫到精舍內敘話。
李元吉雖然不知道長孫的來意,更不明白長孫為何會帶著李承乾這個身份有點緊要的小傢伙出現在九龍潭山,但也沒急著問。
長孫在吩咐了宦官、侍婢、猛士們在原地候著以後,帶著貼身的女官,以及四個用慣了的侍婢,跟著李元吉趕往了精舍內。
路上,長孫僅僅是柔和的給了李承乾一個笑臉,李承乾就乖乖的整理起了被楊妙言弄亂的王冠、王服。
走到精舍正屋內的時候,李承乾已經將自己收拾的跟下馬車的時候別無二致。
李元吉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一個勁的在心裡直‘滋滋’。
坐定以後。
李元吉吩咐人上了一些花茶。
長孫看到了花茶,並沒有什麼意外,只是在花茶泡好了以後,嗅了嗅,笑道:“早就聽聞四弟府上有一種花茶,獨樹一幟,別具風味。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不知四弟能否送嫂嫂一些?”
李元吉大方的道:“嫂嫂若是喜歡,回去的時候多帶一些,我再贈嫂嫂兩位茶匠,為嫂嫂專門炮製此茶。”
長孫抿了一口花茶,品味著花茶的花香味,感慨道:“確實不凡,那我就謝謝四弟了。”
李元吉一個勁的直襬手,說一家人不用客氣云云。
長孫點著頭,繼續端起茶細品。
李元吉也端起了茶盞,沒有再說什麼。
李元吉雖然不知道長孫此行的目的,但他卻清楚,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會有好心。
所以在弄不清楚長孫的目的的情況下,李元吉不準備開口,不然很容易落入下稱。
要是長孫臉皮太薄,不願意先開口的話,那再好不過。
至於一些花茶,以及兩個製作花茶的匠人,送了也就送了。
反正花茶不值錢,匠人也非良籍。
遇到了喜歡在入口的東西上自己動手的長孫,說不定能更早的放良。
李元吉不急著開口,長孫也不急著開口,楊妙言在看到李承乾的那一刻,就品出了不對味,所以也沒有開口的意思,李承乾純粹就是一個木頭。
所以四個人就坐在桌前,靜靜的品茶。
一盞一盞又一盞後,李令和李絮抱著沾上了洗澡水以後,就一個勁嚶嚶慘叫的小熊貓,心疼的竄過。
長孫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似乎是找到了開口的藉口,率先開口了,“令兒和絮兒,也到了進學的年紀了吧?”
李元吉目光瞥了李承乾一眼,若有所思的笑道:“是。”
長孫嗔笑道:“那你還放縱她們。”
不等李元吉搭話,長孫又不緊不慢的道:“雖說我們家的閨女,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變得貴不可言。
但該學的琴棋書畫、禮儀道德、女紅百藝,還是要學的,免得招了夫婿以後,被人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