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驚懼。他,再經商之才,也攪合不動龍座之爭啊。
渁競天似笑非笑:“若餘老闆有這眼光,可以去做一本萬利的政客了。”
餘招財抬手擦去額頭冷汗,苦笑:“是我鼠目寸光了。”
“沒什麼,京城不是安城,朝廷動向直接關係民生。以後,時間久了,見的事多了,你自然會明白其中利害。”
餘招財腹誹,您是說我還小不經事?您這位水匪頭子又是怎麼懂這些的?
渁競天轉而問他:“我讓你安排的那個嬤嬤,情況如何了?”
“非常順利。嬤嬤說,那家姑娘很受教,隨時都可以奮力一搏。”
渁競天搓搓下巴,點頭道:“唉,我真是內疚呀。花朵一般小姑娘,要去做那種事,我是不是害了她一輩子呀?”
餘招財眼皮跳跳:“這不關寨主的事。她本來就存了那心思,是寨主助她一臂之力。她把事做成,便是不辜負寨主一番美意了。”
美意?渁競天眯眼,當然是美意。這可是專門給金悅兒準備的。
餘招財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真是為難他了,昧著自己良心。
“是呀。”渁競天站起來:“這後宅之戰,不比商場少無情,不比戰場少殘酷。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了女人。”
餘招財心道,我家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啊。
“餘老闆是不是不甘與我合夥?”
“沒有,沒有。”
“放心,終有一日,餘老闆會擺脫我的,努力哦。”
餘招財沉默,能有那一天?
“不過,是我解約才行哦,餘老闆,明白嗎?”
餘招財背一僵,“明白”。這是警告他不要搞小動作。
渁競天可不會全心全意信任一個被自己威逼來的合作伙伴,不過是暫時忍自己罷了。
“接下來,會很熱鬧,你可以看一看,朝廷能不能耐我何。”
餘招財心一跳,難不成自己隱晦的心思被覺察了?怎麼可能?
“寨主但有吩咐,餘某任由差遣。”
說的真好聽,男人和鬼話,她才不信了。
“行了。我走了,小心行事。告訴那嬤嬤,可以行動了。”
“是。”
將要走,渁競天又加了句:“餘老闆不用辛辛苦苦與妻兒分居,我渁競天也是有原則的,不會對無辜的婦孺稚兒下手。況且,以咱們的交情和關係,便更不會了。”
餘招財微低著頭。
渁競天冷笑:“餘老闆還是歷練不足,你早晚會看清什麼人好相處,什麼人才真正心黑。”
想找個比如燕平侯之類的大官來牽制自己擺脫自己?燕平侯在他眼裡,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可惜,在她眼裡,只是老匹夫。便是皇帝都不能輕易動自己,這世上誰還能滅了自己?
幼稚。
渁競天走了,深深覺得餘招財也只是個經商奇才罷了,對政治對人心認識不足啊。認識不到,未免腦子不清,腦子不清,若再傻大膽,早晚惹禍。
餘招財,也只能是合作了。
第三十七章 五行鎮宅
渁競天溜回去,與守夜兄弟打了招呼。沒人好奇渁競天去了哪兒。當初跟著黑大頭時,搶再多那犢子也只是自己吃香喝辣。可渁競天不一樣,自從她當了家,水寨一日勝一日,人人都有吃喝有錢拿不說,家裡也跟著過上了好日子,更重要的是,蒼牙山黑透了的名聲也往俠義上走了。這很重要,名聲好了下一代人才有出路。總不能水匪和水匪結親家,或者去搶媳婦吧?那能有個安生長遠能出頭的日子?
渁競天定下的規矩,殺惡搶富,每幹一票,都會把那家人的惡行公佈於眾,搶來的財物也是大頭散到民間,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