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已經成功了。
誰知道她偏偏遇上了希錦,希錦鬧了這一場,無意中發現了對方的行藏,讓對方暴露了身份。
如今官家聽得稟報,面色也是沉了下去,細想之下實在後怕。
畢竟值此清明節,皇親國戚百官家眷,各色人等盡在其中,這摩尼教餘孽竟然混入貴女之中,自己不加提防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希錦站在一旁,也是膽戰心驚,不過又覺慶幸,看來自己是立了大功,不知道這皇帝翁翁會怎麼對待自己,是賞賜自己,還是再給自己一個更高的誥命?
這麼想著間,卻聽官家突然道:“外面已經安全了,你們先護送大娘子回去吧。”
希錦聽得,連忙跪別了皇帝。
才剛離開,就見阿疇和舅舅陸簡過來了,都是腰佩長劍,神情肅沉。
希錦看到阿疇,簡直想撲到他懷裡,不過礙於外人在身邊,只好忍著,不過心裡卻委屈起來。
阿疇視線掃過她,很迅捷地遍掃全身,之後便收回目光,再不看她,反而和那禁衛軍首領說起來。
此時護衛鐵騎已經將皇林苑團團圍住,禁衛羽林兵已經按照班次三步一崗,戒備森嚴,可以說就在剛剛,數萬禁衛軍已經迅捷將這皇林苑搜了一個天翻地覆。
這麼簡單說了幾句,那禁衛軍首領告辭,阿疇才對陸簡道:“舅父,現在都已經安排妥當,應該沒什麼遺漏,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陸簡微挑眉
,看了眼一旁希錦,自然是心知肚明。
這外甥心急,急著安撫他那小嬌娘。
不過——
他的眼神淡淡地掃過希錦髮間,之後望向阿疇。
阿疇挑眉,疑惑,然後陡然明白。
一時他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終於望向希錦,問道:“適才你髮間那玉簪?”
希錦聽著,也有些茫然。
驚魂甫定,阿疇竟然關心這個?
她只好道:“適才醫官過來給官家過脈,也給我過了,當時,當時我發現那玉簪歪了,怕丟了,便收起來。”
說著,她才從袖中掏出那玉簪,疑惑地看向陸簡。
陸簡連多看她一眼都懶得的樣子,也不說話,徑自轉身離去了。
希錦望著陸簡那冷漠的背影,一時無言以對:“這,這——”
這都什麼大將軍啊!!!
出了這麼多的事,他老人家竟然還惦記著一枝玉簪!
給他,給他,都給他,明天還給他一百枝玉簪!
阿疇也是無話可說。
他微吸了口氣,問希錦道:“如今皇林苑內戒嚴,輦車並不在,需要等下,我們是等著,還是先回去?”
希錦記起來,之前嬤嬤說過,皇太孫被安置在位於皇林苑東側的擷芳園,所以他們現在要過去那邊歇息。
現在她隨身的物件都已經帶過去了,不過還沒去看過就匆忙拜見莫妃娘娘,之後便是宮宴。
此時聽得這話,問:“那很遠嗎?”
阿疇:“不算太遠,穿過兩處殿宇,我陪你回去吧。”
希錦一聽他要陪著自己回,便安心了:“好。”
阿疇微頷首,當下夫妻二人便徒步回去擷芳園。
這皇林苑內殿宇鱗次櫛比,樓觀參差,不過此時各處都是裝束整齊的禁衛羽林兵,即便是阿疇貴為皇太孫,一路過去也是遇到多處喝探兵士。
希錦留心聽了聽,那兵士聚集在一起,足足十幾人,每一隊都有人問“是與不是”,之後便有人答是,又問什麼人,那人便答是殿前都指揮使某人。
如此各隊更替,就這麼一直喝叫。
希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