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你應該知道……”
“請叫我商夫人。”何寧淡然的糾正者陳景俞的口誤,激的陳景俞氣結,讓在一旁守著的青竹冬香和秦連都暗笑了起來。
“你知道醫生來了之後,如果洩露了澤修的下落,澤修就會不保命了麼?”
何寧淡笑一聲,回她:“那陳小姐怕是忘記了,商家雖然不像從前,可是交好的醫生還是有的。”
陳景俞往前一步,一副不饒人的樣子。
“那也不行。”
“那陳小姐的意思是,就讓澤修躺在床上一輩子?”
肖孟九看了陳景俞一眼,自己就先進了屋子,反手關上了門。陳景俞看見肖孟九進去,也要提步跟著走,何寧一跨又橫在她的身前,淡淡的笑著。
“大當家,許久不見。”
“真是好些年沒見了,商大少。”
商澤修沉沉的笑了起來。“我現在哪裡還是商大少,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肖孟九也不客氣,直接拉了個椅子坐下。屋裡還聽得見外頭陳景俞的聲音,他暗暗搖頭,抬眼望著同樣一臉無奈的商澤修。
“寧兒不好問,我替她來問。你回商家,為的是什麼?”
商澤修又笑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腿,又撫了撫自己受傷的胸口。“那大當家應該聽說過,我進商家的時候是昏迷不醒的。”
肖孟九點頭。“我知道,可是我不信。”
“不信什麼?”
肖孟九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壓低了一些,用兩隻手杵在雙腿上,支撐在下巴上。“寧兒不傻,你不願意說,她自己會猜。這麼些年來,我瞧著她被逼得撐起了一整個商家,她現在早就不是當年嫁給你的那女人了。你把她想的太簡單了。”
他只是輕柔一笑。“我當然知道。你對商家,對寧兒的關照,我很感激。可是肖大當家,寧兒是我一個人的,她的命也是我商家的。如果你有別的勾當,別拉著她一起下水。”
肖孟九眼眸一收,透著危險。“別的勾當?”
商澤修又沉沉的笑了起來,透著詭異。他從懷中摸出一瓶藥來,展示在肖孟九的眼前。“我說這東西怎麼會在青州買不到,原來,都被藏到了商家。”
肖孟九猛然站了起來,一隻手就要取出手槍來。
“大當家別急。”商澤修收起了那一瓶藥,淡淡的笑著。“大當家忘記了,我也姓商。商家的榮辱生死,我也有份。”
他的話放在肖孟九的耳朵裡,就是在放屁。“寧兒能聽見你這番話,一定整顆心都軟了。可是商大少,我不會。”
商澤修斂去那抹淡笑,斜靠在床上的他有些憔悴,有些落寞。“我清醒的那一天,商瑜來到房裡找寧兒,她瞧見了我,只是叫了我一聲叔叔。”
肖孟九一愣,隨即在心裡濺開了快意。“瑜兒長大了,也能看事兒了。”
商澤修苦笑兩聲,“昨天商瑜還問起寧兒,問她什麼時候嫁給你。姓肖的,你對寧兒好,我相信。如果哪一天我沒了命,你一定要照顧好她們。”
他的嘴角還掛著得意的笑,眼裡頭卻多了些犀利。“商大少的話怎麼像是生離死別?”
商澤修耳朵裡聽著外頭陳景俞的吵鬧,眼睛卻直直盯著面前的肖孟九。
“我殺了人,許多人。”
他語氣裡的沉重在肖孟九聽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於是這些事情又成為了肖孟九眼中的不屑輕視。
“殺人?我肖孟九從混子坐到乾幫大當家,我是踩著多少人爬上來的?你商澤修殺了多少人,掰著指頭給我數出來!”
商澤修一雙眼睛灼灼盯著他,壓低了嗓音,說出了幾個人的名字。
肖孟九臉色驟變,一副見了鬼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