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急得一旁的陳景俞直想跳腳。何寧悠悠的從門外進來,轉到商澤修身邊端起那杯茶,隨後又皺著眉的望著肖孟九。
“這茶都涼了,你怎麼能讓他喝涼茶!剛才才吃的藥,解了藥性可怎麼好?”
陳景俞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吃藥?什麼藥?”
何寧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她的意思。轉而對著肖孟九問起了借給乾幫做生意顧問的陳掌櫃。
“陳掌櫃去上海那麼久了還不見回來,難道你不讓他回來了?”
肖孟九打著哈哈,“再過幾天,過幾天就喊回來還給你。”
他們一人一句,彷彿根本就瞧不見還站在屋子裡頭的陳景俞。陳景俞氣的整張臉都黑了起來,怒視著一屋子的人。
她眼眸一轉,倒是笑了出來。
“澤修,看來你的傷已經好了許多了,我讓小江去給你收拾收拾,我們明天就走。”
何寧的笑還僵在唇邊,抬眼望著陳景俞。肖孟九的視線片刻不離何寧,瞧見她眼中的驚愕,心裡又微微的疼了一下。
商澤修一眼冷漠,看的陳景俞有些悻悻。
“既然你要走,那商某就不送了。”
秦連一下子就笑了出來,連帶著她身後的冬香,還有抱著孩子的青竹都笑出了聲兒來。陳景俞的臉一瞬間拉得老長,眼裡的怒火恨不得上前去把他們的嘴撕爛了。
何寧從商澤修的身邊站了起來,笑得得體適宜。
“既然如此,商家就不留陳小姐了。”
“你要攆我走?”陳景俞不去看何寧,而是直勾勾的望著商澤修,一副被人拋棄的委屈姿態。
何寧低頭扶著額,輕輕的揉著眉心。商澤修忙拉下她的手,緊張的問:“怎麼了?不舒服?”
她只是微微搖頭。“可能這些年都安靜慣了,突然之間有些受不了呱噪。”
“你說誰呱噪?”陳景俞當場就翻了臉,全是悍婦模樣,哪還有之前的委屈。
肖孟九長嘆一聲,轉身出了屋子。何寧抬眼瞧著他出了門,想要開口喊住,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麼些年來,她已經習慣了留在她身邊的肖孟九。
商澤修瞧得出她心裡所想,輕柔對她笑笑,說:“去吧,正好我有事兒要跟景俞說。”
一聲“景俞”讓何寧的心頓時又緊了起來。商澤修微微頷首,那雙漆黑透亮的眼裡坦誠的不帶一絲別的情緒。
何寧竟然就那麼信了。
陳景俞臉上終於有了些得意。她這麼些天來,終於也能在何寧的面前撐起自己的腰來了。她嬌笑著扭到商澤修身邊,柔柔喊了一句。
“澤修。”
一如當初。
“你就站在那裡就成。”商澤修指了指她剛才站的位置,眼裡頗有些嫌棄。
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商澤修了。
何寧抿著唇,淡淡的笑著,徑直的走了出去。秦連青竹冬香三個人相互望望,自家主子都走了,難道就留著這孤男寡女的單獨在屋裡?
那可不成!
商澤修似乎也沒有這個意思,由著他們三個人在屋子裡頭站著。青竹懷裡的孩子咿咿呀呀,一會兒扯扯青竹的頭髮,一會兒又趴著身子對秦連吹著口水泡泡。
冬香小孩兒心性,一邊兒逗著孩子,一邊兒又對秦連和青竹說著笑。
陳景俞的稍稍偏頭,看著那孩子笑道:“秦連,這是你的孩子麼?生的真好看。”
秦連倒是沒說什麼,也沒表示出什麼。只是青竹,一臉謹慎小心的護著孩子,生怕懷裡的孩子被人給搶了似的。
陳景俞臉色僵了一下,又強笑著跟商澤修說:“瞧,我長得有那麼嚇人麼,把人孩子娘都嚇成了這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