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溫槿跟在拉著行李箱的靳桉後面,坐上前往機場的計程車。
昨晚上決定好要去山城玩一趟後,溫槿連夜訂好了機票。
山城向來是國內的旅遊熱點城市,旅遊攻略隨便搜搜都是一抓一大把, 完全不用擔心會玩得不好。
昨晚又鬧得有點晚, 溫槿坐在後座, 懶懶打了個哈欠, 眼裡起了點水汽。
靳桉不動聲色將肩膀向她傾斜了點。
溫槿沒注意,滿腦袋還在困乎乎想著等會去山城怎麼玩的事情, 然後慢慢將腦袋靠在車窗上, 想閉眼淺睡一會兒。
也就是她剛閉眼的瞬間, 計程車剛好過一個減速帶。
下一秒, 她的腦袋隨著抖動的車撞在了車玻璃上。
“咚!”????
溫槿吃痛捂住腦袋,撞得眼睛淚汪汪的,“好痛……”
“……”
一旁男人似乎是無奈嘆了口氣,然後扣著她腦袋壓向自己, “困就靠著我睡。”
“美女, 去機場這一路減速帶可多呢,哈哈!”前面計程車司機注意到她撞了腦袋,笑起來,“還是靠著你男朋友睡舒服點!”
鼻尖有好聞的薄荷味,溫槿在靳桉肩膀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臉微紅開口, 反駁司機的話:“不是男朋友。”
她話裡還帶著有點沒睡醒的倦意, “是老公。”
話語既出, 車裡三個人都愣了下。
溫槿瞬間清醒,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暈乎乎把這個稱呼說出口的,要知道好幾個晚上被靳桉弄得哭個不停她都沒怎麼叫過這個稱呼。
同時她也感受到攬在自己腰上的靳桉的手驟然收緊,男人呼吸似乎都沉下去一點。
“哦,結婚了是吧!”
司機樂呵呵的,“這個時間去機場,小兩口是打算去哪裡玩?”
溫槿已經羞到不想說話了。
她閉上眼睛裝睡覺,睫毛還在一抖一抖的。
然後就感覺到靠著的男人的身體震顫,是靳桉開了口。
垂眸掃了眼靠著自己肩膀假裝睡覺的溫槿,男人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去山城玩幾天。”
“山城可是個好地方!”說到這兒,司機似乎來了勁,“我閨女就在山城讀大學,大一開學報道的時候就帶著她在山城玩了一圈……”
接下來,圍繞著山城的吃喝玩樂,司機說了一路,靳桉也難得能和人聊上,一直在回應司機的話。
直到最後到了航站樓外面,他勾唇,揉了揉身邊女孩的腦袋:“下車了。”
溫槿睫毛又是一抖。
這一路閉著眼睛她根本就沒有睡著,滿腦子都還是剛剛自己開口喊了那個稱呼的事情,然後再雜七雜八聯想到好幾個晚上,靳桉是如何流氓地脅迫她喊這個稱呼的畫面。
其實她也不是不想喊。
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老公”這個稱呼實在是太親密了。
張嘴緩緩吐出這兩個字,舌尖分次和上顎、下顎緊密相貼,就像是親吻時的繾綣交纏,濡溼曖昧的津液交換,對方的舌尖探進來肆無忌憚捲走所有的空氣,從內到外打上自己的烙印。
聽到車門開啟的聲音,溫槿終於睜開眼,臉上火燒燒的溫度褪去,跟著靳桉下車進了航站樓。
她偷偷打量了一眼靳桉的神色,發現男人並沒有什麼情緒變化,就好像剛才她不經意說出的那句“老公”其實只是她自己的幻聽而已。
找到登機口,登機時間還沒有到,兩人就坐在候機廳的長椅上等了一會兒。
溫槿正拿手機繼續做著攻略,結合了很多剛剛計程車司機給出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