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離開了。
周圍沒有一點聲音,她頭上的黑色罩子也沒有摘下。
不知道是他們都走了,還是有人守在自己身旁,但是沒有出聲。
溫槿坐在地上,試著動了動,她的手腳都有點麻了。
現在是幾點也不清楚。
今天週三,本該是她結束在學校的課程,回到家裡練琴的時候,司機叔叔在校門口沒有接到她,一定會給覃珠或者溫雋凡打電話,他們現在應該知道自己失蹤了這件事。
他們會不會以為,自己是還在賭氣,所以不去學鋼琴呢。
想起昨日在飯桌上的爭吵,溫槿抿了抿唇。
有那麼一瞬間自暴自棄的念頭從心中劃過,她甚至想……就這麼被瘸腿一群人綁走也不錯。
不過這個念頭馬上就被逐漸擴大的恐懼所覆蓋。
這就是一場針對靳桉的陰謀,而她只是被用來要挾靳桉的籌碼。
他們想要靳桉做什麼,靳桉會不會選擇救她,她通通都不知道。
甚至,靳桉究竟會不會來都是個未知數。
溫槿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聽見了點聲音。
腳步聲響起,她猛顫了一下睫毛。
是瘸腿又帶著人回來了嗎,還是誰?????
是不是他們知道靳桉不會來了,所以打算將她殺人滅口……
腳步聲逐漸臨近。
緊繃了一路的情緒在這一刻突然潰散。
溫槿能聽到自己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的哭腔,忐忑又不安:“就算靳桉沒來……你們能不能放過我,我保證不會和別人說……”
她的頭罩突然被摘了下來。
一瞬間的光亮刺得溫槿閉上了眼,隨即她在鼻端聞到一股熟悉的薄荷味後,又戰戰兢兢地睜眼抬眸望去。
瘸腿帶著人,正站在後面笑得一臉得意。
“怎麼樣姓靳的,這是不是你那小女友?只要今天你答應比劃比劃,老子就讓你把她帶走。”
加工廠的倉頂有個大洞,青天白日的光明晃晃的照進來,落在來人的身上,給他的頭髮、肩背,乃至周身輪廓都渡上了層白光。
少年身形頎長,寬肩窄腰,手裡正拿著剛剛摘下來的她的頭罩。
自下而上望去,能瞧見少年深而狹長的眼窩,以及眼瞼下淡淡的青色陰翳。
靳桉俯視著她,神色漠然,似是不認識。
溫槿凝固在原地。
像是不敢相信靳桉真的出現在了這裡。
片刻,靳桉盯著她,扯唇,短促笑了笑,只不過那笑意不達眼底。
他聲音帶著點啞:“……哪逮來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