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荒唐到了幾點。
最後溫槿被靳桉抱著走出浴室的時候, 她已經昏昏沉沉睡過去幾次了。
今晚上,從沙發到臥室,又到浴室,好不容易沖洗完一遍準備睡覺了, 又被男人扯著腳踝將她腿抗上肩, 最後又進到浴室, 溫槿已經全身發軟毫無力氣了, 像是團軟趴趴的果凍。
聞著鼻尖好聞的薄荷味……現在她全身上下、裡裡外外幾乎是薄荷味了,跟被薄荷糖醃入味了一樣。
趴在靳桉懷裡, 溫槿懶洋洋張嘴打了個哈欠, 下巴墊在男人寬闊有力的肩膀上, 走動過程中感覺自己好像要滑下去了, 慢吞吞伸出手回抱住靳桉。
手搭在男人後背,她記起方才被激得受不了的時候自己也迷迷糊糊將手搭上了靳桉的後背,彷彿是摸到一些疤痕。
溫槿指尖輕動,順著靳桉背脊摸索下去。
果不其然摸到了傷疤。
都是一些陳年的舊傷了, 癒合已久, 每一條,都象徵著過去時日裡男人的拼命。
感受到女孩指尖在自己背上摸索,靳桉低頭看了溫槿一眼,低聲:“做什麼?”
溫槿搖了搖頭,眼眶微酸,將靳桉抱得更緊。
她把腦袋埋在靳桉胸前, 悶悶出聲:“以後不要……”
不要再受這麼多傷, 不要再那麼拼命, 不要再離開她了。
她吸了吸鼻子, “你要是再一聲不吭就離開我, 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靳桉胸腔振動,沉沉嗯了聲。
走到床前,溫槿被他放在床上,緊跟著男人拎膝半跪在床邊,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抬起她下巴,兩人在旖旎氣息尚未散去的臥室內接了一個沒有摻雜任何情慾的,溫柔的吻。
“溫槿。”
靳桉含著她的唇瓣,低低說,“把那邊的租房退了,搬來和我一起住吧。”
溫槿正閉著眼沉浸在這個細膩的吻中,聞言睫毛抖了抖。
她睜開眼,只對上男人近距離的深眸。
“不是在這裡,這裡離你醫院太遠了。”
深吻結束,靳桉退出她唇齒之間,改為一下又一下,蜻蜓點水般啄吻著她。
“我看了你醫院附近一些新開的樓盤,都還不錯。”他輕聲說,“我手裡還有些錢,能湊齊首付,等那邊交房了,我們就搬過去,好不好?”
搬過去,不是出租屋,也不是父母的房子,而是擁有一個真正的,屬於他們自己的家。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鼻尖對著鼻尖,氣息相交。
恍惚間,溫槿好像又回到那個大年三十前一天的冬夜,煙花簌簌綻放。
“其實……”她垂眸笑了笑,“我很早也就有這個想法了。”
只是覺得可能會太過突然了點,害怕面前的男人會認為進展太快。
卻沒想到其實靳桉和她早早就有著同樣的想法。
得到了回應的男人眉眼微彎,湊過來繼續親著她。
“不用擔心我的想法。”
落在耳底的聲音虔誠炙熱,溫槿聽得靳桉低聲,似乎是含著笑,學著她今晚上對他說過的話:“因為我好像比你認為的,還要多愛你一點。”
所以怎麼可能會覺得進展太快。
他等了好多年,又錯過了好多年。
如今如願以償,只會覺得太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溫槿和那邊小區的房東協商好,退了租房的押金和剩餘的租房錢,將行李全部搬到了靳桉這邊來。
靳桉的本意是在交房之前,兩人再重新租一個新房子,離她上班的地方近一點,但溫槿嫌搬來搬去太過折騰就沒答應,反正現在住在這裡坐地鐵也方便,只是比以前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