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的居民樓內沒有電梯, 溫槿住的五樓,得走樓梯下去。
走到一樓推開單元門,她這才注意到單元門的門鎖居然壞了。剛剛下班回來單元門是開啟著的,所以之前沒有發現。
原本得要鑰匙才能開啟的, 現在手輕輕一推就能開啟了。
一隻手關上門, 另一隻手撐開傘, 溫槿心想得想買完藥回來的時候去和門口的保安老大爺說一下, 然後讓物業來換把鎖。
雪下得還挺大,簌簌落在撐在頭頂的傘上。
幾分鐘後, 溫槿就走到了藥店門口。
“溫醫生, 來買藥嗎?”藥店的營業員叫徐榕, 是位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 也是住在這個小區裡的,知道溫槿是在醫院裡工作,一般都稱呼她為“溫醫生”。
上次徐榕的小孫子半夜發高燒驚厥,還是溫槿幫忙聯絡的醫院。
“嗯。”溫槿點點頭, 有點不好意思地輕笑了笑, “家裡藥都過期了。”
“哎喲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整天就知道忙著工作,身體顧不上,物件也沒心思找……”徐榕一聽,嘆氣皺眉嘮叨完,問, “要買些什麼?”
“三九感冒靈, 快克, 雲南白藥, 胃必治。”
溫槿說完需要的藥品名後, 徐榕轉身給她拿藥去了。
拿好藥到收銀櫃臺掃碼時,徐榕不知道想起什麼:“對了溫醫生。”她表情有點警惕地說,“聽說最近咱這一片區有好幾家大晚上的都被撬門偷東西了,你知道不?”
溫槿還真不知道。
她現在的日常生活很簡單,每天早上起床後就坐地鐵去醫院上班,下午五六點準時下班回家,遇到手術多的時候時常忙到半夜。
等回家後也就是窩在沙發上看會電視,學習會兒專業書,或者週末和節假日的時候和醫院同事們出去聚聚餐。偶爾已經工作了的江巧玲和王易會來京市找她玩,調侃她說他們都工作好幾年了,她這才從大學畢業。
所以她的社交圈子比較小,和小區裡的領居們也不是特別熟,這方面的訊息也沒怎麼聽到過,除非是已經上了新聞。
溫槿搖搖頭:“沒聽人說過。”
“聽說那撬門的警察還沒逮到呢,溫醫生你可得小心著點,你又是一個人住,晚上千萬把門窗鎖好。”
徐榕提醒著她,“半夜三更的敲門進去偷東西,還是個流竄作案的慣犯,你說這聽起來多滲人……”
溫槿說會鎖好門窗的。
拿著買好的藥,她推開藥店門走了出去。
夾雜著細雪的寒風撲面而來,她沒忍住又打了個噴嚏。
溫槿嘆了口氣,心想。
就不該在沙發上睡著。
這下估計真感冒了。
本來就近有道小側門能直接回小區的,溫槿還想著要去保安室說一下單元門門鎖壞的事情,就沒從側門回去。
她走的外面的大道,現在晚上八九點,這座城市的下班高峰期才剛剛過去,人行道上行人還很多,路上也還有不少車輛在行駛著,白色的車燈游龍般穿梭在漫天的雪裡。
溫槿撐傘垂眼走在路上,和不少人擦肩而過。
這時忽然響起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又像是橡膠輪胎在地面上急速摩擦的聲音,幾位目睹的路人發出驚呼聲。
“啊!”
“天哪,看那輛車!”
溫槿轉頭,下意識也往聲源處看去。
只見馬路上一輛黑色的轎車因為雪地路面打滑,方向盤突然失控,駕駛室上的司機應該也拼命挽救著知道不能朝其他車輛和人行道上撞,此時正急速朝著路中央的隔離帶上衝去。
下一秒“砰!”的一聲巨響,黑色轎車猛地撞上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