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槿瞳孔一下子就睜大了。
靳桉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而她的頭上, 則戴著男人剛剛給她別上的白色頭紗。
頭紗很長很白,上面還帶著細閃,在演出大廳的追光燈照耀下,折射著盈盈的光。
演出大廳內原先緊張刺激的背景音樂已經換成了浪漫的旋律, 緊跟著又一道追光燈亮起, 一前一後打在了她和靳桉的身上。
靳桉慢慢從一側的衣兜裡拿出一個黑色的方盒子, 舉到了她的面前。
原來這就是剛才自己趴在男人背上時, 大腿蹭到的東西。
溫槿睫毛猛地一抖,不可思議地伸手捂住嘴, 倒退了幾步。
“靳, 靳桉。”她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 對上靳桉飽含深情的眼睛, 然後又抬眼掃了一圈四周,結結巴巴的聲音從指縫間露了出去:“這些……都是你提前準備好的嗎?”
提前幾天就問她要不要去遊樂園玩、瞭如指掌的表演時間、燈光、浪漫背景音樂……
“……是。”??s?
靳桉顫抖著吐出一口氣回答她。
更多的細枝末節又被溫槿回想了起來。
“那,那你好幾次晚上偷偷出去,也是在聯絡遊樂園的負責人嗎?”她繼續顫抖著問。
“……是。”
靳桉回答完, 扯唇緊張笑了笑, 彷彿是被設定了只能機械回答她問題的程式一般。
明顯和她一樣,也是腦子空白的一片。
溫槿緊張、激動、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舉在她面前的方盒子被靳桉慢慢開啟,可能是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男人指尖打滑了幾次,才終於將方盒子開啟。
黑盒子裡是紅絲絨的內飾,一顆碩大的、晶瑩剔透的鑽戒正整齊擺放在中央。
就算外行人也能一眼看出來價格不菲的戒指。
“溫槿。”
開啟方盒子, 看著她, 靳桉深深呼了一口氣, 他抿了抿唇, 似乎也是有點緊張到語無倫次, “我……”
話一說出口又卡殼住,男人再呼了一口氣,偏過頭顫抖罵了句艹。
明明已經打好了腹稿,早上出門前還對著草稿練了又練,等真正舉著戒指跪在喜歡的女孩面前的時候,還是完完全全給忘記了。
溫槿只看見男人抖著手,又從衣兜裡掏出來一張小紙條。
就是早上她剛醒過來的時候,看見靳桉站在落地窗前一直搗鼓著的那張小紙條。
溫槿眼底本來已經蓄起了點淚水,結果看見這一幕又破涕為笑,她吸了吸鼻子,悶悶笑著道:“靳桉,你不要緊張啊……”
靳桉掃了一眼小紙條上的內容,又把紙條揉成一團塞回了兜裡。
“其實事先想過在很多地方,在接你下班後去的西餐廳、在大年三十城市觀光塔上看煙花的時候……”靳桉對著她笑了下,說,“但還是覺得,求婚得是一種驚喜又平常的儀式。”
有很多人都選擇在人多的熱鬧場地向愛人求婚,恰到好處的氛圍、起鬨的人群,都會成為感情的催化劑。
但他不想這樣,他不想他喜歡的女孩是因為在特殊的場地下、在特定的環境裡,收到圍觀人群的鼓舞與起鬨才答應嫁給他。
所以他斟斟酌酌,選了又選,聯絡上了兩人曾經去過的遊樂園的負責人,告訴負責人,他想在這裡進行一場求婚儀式。
他提前買好了戒指,付了合適的場地租借費用,又趁著半夜女孩熟睡的時間,來到樂園裡的演出大廳,調整燈光,選擇合適的背景音樂,忙碌了好幾個晚上,才最終敲定完善了下來。
《假面舞會的表演結束,找同伴活動開始,他就退出了大廳,在工作人